第三十五章 吐蕃公主[第1頁/共2頁]

孽多城，小勃律王宮裡滿盈著濃烈的檀香，鼓聲陣陣，絲管樂聲婉轉，數十名吐蕃樂工坐在兩旁，用心致誌地彈奏著樂器，在他們手上，琵琶、笛子、嗶旺、紮年、長鼓，以及凹凸達瑪皮鼓等等樂器吹奏出了雪山高原的奇異和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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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後，迦蘭公主和丈夫蘇得勝在王宮後的花圃裡並肩緩行。

這裡山高數千丈，冰丘起伏、冰塔林立、冰崖似牆，裂縫如網，要緊靠絕壁峭壁而行，北風凜冽，更令人站立不穩，略不留意就要跌下千丈冰縫。

“不可！她才十三歲，並且和大勃律的王子有婚約，我不能背信棄義。”

“那國王為甚麼不把這些反對者的人皮剝下來，給我做成樂器呢？”

高仙芝搖了點頭，苦笑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賈崇瓘的軍隊就因不敢下山而冇有和我們彙合，前車之鑒，我怎能不考慮這個風險。”

時候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北風在雪崖邊打著旋，眾唐軍冷靜地望著腳下萬丈深淵。

世人見大帥彷彿已經胸有成竹，便紛繁拜彆，這時高仙芝卻給李慶安使了個眼色，讓他留下來。

天氣垂垂地暗了，步隊走過了險絕的絕壁小道，來到一片較平坦的雪原，高仙芝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陣勢，令道：“軍隊當場駐營，命校尉以上軍官到大帳開會。”

攻陷連雲堡，高仙芝重新整軍，留下二千傷病兵士交與抱病的邊令誠及一班文官，他則帶領八千精兵，揮師小勃律，行軍三天後，雄師開端翻越坦駒嶺。

迦蘭公主笑容嬌美，飽滿紅潤的嘴唇裡彷彿隻應當議論音樂和跳舞，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輕易讓人夜間驚醒。

李慶安笑了，“大帥是想效仿曹孟德的望梅止渴吧！”

世人都不再說話，高仙芝說得確切有事理，上山的路筆挺峻峭，冰厚路滑，下山也應當一樣，那種隨時下墜的感受想想都令民氣寒，這個危急不知大帥該如那邊理了。

很久，唐軍又持續前行，彷彿甚麼事也冇有產生，長長的步隊行進在白雪皚皚的崖路上，儼如玄色的蟻群一望無邊。

在宮殿上首，一張描金畫銀的象牙榻上慵懶地臥躺著一名中年男人，他就是小勃律國王蘇得勝，麵對輕巧嬌媚的吐蕃少女他明顯冇有興趣，他彷彿在等候著甚麼？

高仙芝大帳內燈火暗淡，十幾名校尉軍官肅但是立，等候著大帥的軍令，高仙芝背動手在大帳裡來回踱步，半晌他緩緩道：“明天我們就該下峰了，可我最擔憂的事情就是兵士們不敢下山。”

蘇得勝倉猝追了上去，模糊聞聲他要求的聲音，“公主，你不要走，我承諾你。”

“我的國王，你為甚麼憂愁，是我的讚普父王冇有讓你的臣民吃飽飯嗎？”

這時，鼓聲停止，長笛聲高高拋起，彷彿從雪山上吹來了一股冰冷的清風，十五名舞女分為三簇，她們相依而眠，彷彿在夢中感受著清風拂麵，蘇得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鎮靜地諦視著宮殿門口。

‘瀚海闌乾百丈冰，愁雲暗澹萬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