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法相[第1頁/共4頁]

賀從禾聰慧地沉默不語，全然不識桃花庵歌，賀玉絮卻目光如灼瞅著唐寅。

感慨歸感慨，葉夢得冇否定唐寅的話。

從他們一家人遊曆完西湖回杭州城提及，內容混亂無章，煩瑣沉悶，長長的流水賬，聽得賀玉絮頭昏腦脹，賀從禾置若未聞，一如平常目光板滯地坐在床緣。

鑒於賀從禾情感不定，唐寅建議到他熟諳的環境細說重新，又說人多會影響他的回想，僅留下賀玉絮和兩名丫環從旁顧問，一有動靜，立即叫下人到廳裡告訴葉夢得。

賀玉絮領著葉夢得和賀家兄弟來時，賀從禾靈巧靜坐在椅子上，一如賀家人從牢裡救出他時的模樣，安靜，不臊動，像隻溫馴的忠犬，見人便淺笑。

「畢竟他就隻記得，我隨口哼誦的歌句。」

長久的激昂敵不過酒精的侵犯，酒入愁腸愁更愁，葉夢得內心有事，喝很多，醉得快，唐寅等奴婢過來奉侍他入眠，請管家代為告彆，搭乘雇好的船，在天氣未黑前解纜。

「感謝。」

可惜葉夢得一心想著挖出藏金處，不好當眾詰問，隨口對付了幾句話，要賀家兄弟趁賀從禾病情穩定，找大夫來診治，本身和唐寅先告彆，他日再來看望故交。

「冇能幫上忙，長輩心中有愧。」

「你說多希奇，竟有人大言不慚說，他能夠出對子對死方臘。」

「鄙人甚麼都冇做啊，就是說了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冇弄巧成拙已是萬幸。」

葉夢得戀慕唐寅。

「青山還是在，幾度落日紅。」

葉夢得被激起大誌壯誌，連喝了三杯酒。

說完尾句，催眠纔會真正根植腦裡，成為冇法違背的指令。

回到知府宅邸，唐寅主動提及要在杭州開一家六如居分號，葉夢得就愁他不開口，滿口承諾，要管家在河坊街尋覓一家合適開文房四寶的鋪子，第一年的房錢由他付出，唐寅隻要派人來安插領受，用最便宜的體例將情麵兩清。

攸關最心疼本身的祖父，賀玉絮不敢忽視，請唐寅代為看照，帶著丫環趕往大廳。

徒勞無功，葉夢得懊喪之餘，對唐寅倍感慚愧。

既然能想起唐寅說過的話，代表催眠的效力減弱，任由局勢生長下去，難保哪一天賀從禾會想起統統的事。

「八目共賞，賞花弄月賞秋香。」

唐寅不推讓，千謝萬謝，隔天帶上秋香、旺財，跟著管家四週轉悠，看鋪子、逛大街，東買西買，做足了繁華閒人，秋香玩得不亦樂乎，手上拎著大小盒子，旺財也買了給妻小的禮品。

唐寅奧秘兮兮小聲說。

唐寅洞悉他們內心所想，給了葉夢得一個難以否定的來由。

心性俄然竄改，葉夢得歸功於唐寅的功績，直問他做了甚麼，唐寅照實說上一遍，最好葉夢得當場嘗試，今後處理賀從禾，一了百了，永除後患。

唐寅借用楊慎臨江仙裡的一段詞，欣喜為國事惶惑不成整天的葉夢得。

唐寅四平八穩安坐在交椅上，啜飲丫環端上來的明前龍井，不疾不徐提及當年的舊事。

賀從禾的影象，在唐寅麵前垂垂復甦，從耀蓮菩薩四個字順藤摸瓜下去，唐寅的身份將不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