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 216 章[第1頁/共3頁]

先前頭一次碰到周師爺和他家公子時，張進忠就對這位師爺的本領極其佩服，聽她如此闡發了一番深覺得然，比落第三日他偷偷到山下一探聽，發明果如周師爺所料，十月二十九日當天早晨，高自成績和官兵打了起來，到了第二天，正式宣佈要擁立臨川王秦斐為帝，自號成王，說是要殺到燕都城去宰了謀朝篡位的昏君狗官，為新帝清君側。

“而官兵那邊隻要聽了高自成放出來的動靜，曉得臨川王殿下落入賊手，多數也不會再搜山，更何況，經了昨日那一場風波，隻怕眼下兩邊已經打起來了，都冇甚麼工夫顧著去尋咱家殿下了。”

采薇見過了這好久，亡父的各種仁政仍被這些村民服膺在內心，又是衝動又是傷感，垂垂明白秦斐何故俄然提到她父親。

“你叫周老爺嶽父大人，難不成你――”

趙三頭領無妨這師爺竟猜出了他們大頭領的意義，公然能給郡王當師爺，確切有兩把刷子。他是個直脾氣的人，見人家已經猜出來了，乾脆便挑瞭然道：“是又怎地？你們不是說那朝中的老太後看你們不紮眼嗎，反正天子老子不施德政，又冇兒子，何況這龍椅本就該是你爹懿德太子坐的，俺們擁了你打到燕都城裡去，擁你做了天子那不是皆大歡樂嗎？”

不過秦斐雖帶了張進忠入蜀，卻並冇讓他跟到眉州。

就聽秦斐點頭道：“非矣非矣，嶽父大人當然愛民如子，廣施仁政，但若朝庭不施德政，不減賦稅，還是橫征暴斂，便是嶽父大人再天縱奇才，隻怕也是有力迴天。”

“若我料的冇錯的話，隻怕這會子高自成那邊已經傳出臨川王殿下被他活捉的動靜了。他們不過是想借我家殿下一個名頭，好師出馳名的反了朝庭，畢竟這麼上千年下來，一向都是秦姓的人坐在龍椅上，他們若能搬出一名皇族後輩來，打著他的燈號，豈不是名正言順很多。隻要有了這個名號，殿下是不是真的在他們手裡，並冇有多大乾係。”

趙三柱見事已至此，便道：“罷了，本日看在周老爺昔日的恩德上，俺就放了你們，歸去跟大頭領說你們往長安去了，如果俺們先打下了長安，俺定會保王妃全麵的，隻望郡王殿下今後要好好對周王妃，可千萬彆負了她。”說完，回身便走。

“隻是不曉得進忠你是何籌算，可要和我們一道去眉州嗎？”

趙三柱吃驚道：“你如何曉得是李先生給大頭領出的這個主張？”

張進忠忙叩首道：“小人先前不曉得您就是當朝的郡王殿下，多有獲咎，現在既曉得了您的身份，周師爺又與我們兄弟有恩，小人願聽殿下調派，護送殿下入蜀。”

“殿下、周師爺，現在那高自成的叛軍正在攻打長安城，殿下接下來可有何籌算啊？我們……是去長安城還是……”

在他去刺探動靜的時候，秦斐早和周采薇議過了此後之計，見現在情勢果如他們之前猜想的那樣，不但冇有半點歡樂之意，反倒感覺燕秦的國勢更加風雨飄搖起來。

他和采薇離京之時，采薇曉得此行休咎難定，便將一向跟著她的杜、郭二嬤嬤和四婢都留在京中，拜托給了穎川太妃照顧，兩位嬤嬤怕拖累她倒還好打發，但那四個丫環卻不肯待在京裡，吵著鬨著要跟了她來服侍她。秦斐也怕她路上無人顧問便做主替她挑了甘橘一起跟著，他固然不待見甘橘這丫環，才用心挑了她，可也冇想到會把她陷在長安城裡。他是曉得采薇跟她這些丫環的情分的，天然對她心生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