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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甚麼都不曉得,每逢月朔十五,還是進宮去給清河皇後存候。凡是宮裡有甚麼動靜,都返來講與我曉得。”他就不信,這元嘉帝真能把合宮高低守得滴水不漏,一絲馬腳也冇有。
可惜這世上向來都冇有如果,她能做的,就是在忿忿不平中按她母親的意義,讓她先前安插在坤寧宮裡的一個小宮女設法兒替她刺探些動靜。
比及孫太後毒害孝文帝秦旻的罪過泄漏,被剝奪了太後的名位一杯毒酒賜死,孫氏一黨樹倒猢猻散,左相夫人孫可心為了和罪人們劃清邊界,從速把本身名字前的阿誰孫姓去掉,從了夫姓,改成崔可心。
這崔可心原是孫太後的宮女,因得了孫氏的歡心,不但給她賜姓為孫,又將她嫁給崔相做了二房。在崔相的原配夫人過世以後,更是在孫太後的力挺下,破了‘不得以妾為妻’的端方,硬是從一個妾室被扶正成了正室,仗著左相的職位,成了都城數一數二的貴婦人。
崔成綱不動聲色地等他們說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陛下同皇後是少年伉儷,不免情濃了一些。陛下既然說這是他的家事,那我們又何必再去多嘴?反倒觸怒龍顏,依老夫之見,我們隻消做妙手頭上的事,將六部的各項職司摒擋清楚,好讓聖上不必忙於國務,整天為些嚕囌政事煩心,能多些餘暇去陪養病的皇後孃娘,這纔是真正的為君分憂!”
隻要那腦筋靈光的幾個左相親信,立時明白了他的企圖,這是想讓新帝在根底未穩的時候就沉湎在和順鄉裡,好趁機架空他啊!他就算兵戈短長有甚麼用,他部下的兵將可都駐紮在火線和金人對壘呢!保況這朝堂和疆場可不一樣,他能打得贏金人,可不必然能玩得轉朝堂。元嘉帝要想政通人和就非得靠他們這一班文臣不成,隻要某些國計民生的實權在他們手裡,嘿嘿!
現在看來,那周氏才真恰是彼蒼眷顧之人,不消嫁給秦旻守完活寡再守死寡,反倒是夫貴妻榮、母範天下,還連孩子都生出來了,讓她如何不心胸嫉恨?本來這統統都是屬於她的,如果當初是她嫁了秦斐……
固然她自認這改姓的行動是極合相爺的心機的,可當她奉告給相爺曉得時,她相伴多年的夫君還是連個笑影兒都冇賜給她。
那天秦斐在朝堂上把滿朝文武罵了個狗血淋頭以後,這些人當時倒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一比及下了朝,個個都擠到崔左相跟前跟他抱怨抱怨。
崔相一聽,也是沉默半晌,女兒宮中增加了一倍的宮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冇傳到他耳朵裡,可見現在元嘉帝對行宮的掌控是多麼周到,這才幾天的工夫?
她雖靠了孫太後的提攜才青雲直上,但是嫁人生子以後,便將舊主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夫唱婦隨,厥後更是幫著她夫君崔成綱對於起本身的舊主來。
成果比及十五那天,左相夫人再到宮門前遞牌子請見,獲得的答覆倒是清河皇後發願要在靜室為先帝唸佛祈福,得空見她,請她到新年時再入宮。竟是在這餘下的幾個月裡,再不準她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