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第1頁/共3頁]

采薇偏頭反問他，“便是我明天偷偷的跑了，莫非你就不會再把我抓返來？”

“殿下，我且問你，當年南秦之時，嶽將軍也是抗擊金人，連戰連勝、勢不成擋，誓要光複北地國土，迎回惠、欽二帝，成果引來建炎帝對他的猜忌，連發十二道金牌命其班師回朝。傳聞嶽將軍曾痛心疾首地仰天長歎：‘十年之功，廢於一旦！所得諸郡，一朝全休！’”

“殿下前些日子跟我說，已經安排好兩路雄師，一起從贛州沿江北上，一起從江陰逆長江而上，兩路夾攻，可一舉光複金陵，將浙江的金兵困在當中，一舉毀滅。可如果在殿將雄師兵分兩路都派了出去的要緊時候，現正在廣西的那兩萬黑衣衛俄然在背後給你捅上一刀呢？廣西離贛州但是近的很哪！”

“你如果然心想走，如何不趁我不在的時候明天就走人，非得比及我返來？既然我返來了，你感覺你還能走得了嗎？”

秦斐怒道：“他大爺的，本王何時在乎過彆人的目光，我秦斐做人做事，隻求無愧我心，哪怕旁人說我是亂臣賊子我也不在乎！”

“阿斐，你能夠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惡夢。但是如果你當真甩手而去，再不肯來力挽狂瀾，將這大好國土拱手讓給金人來蹂、躪，以金人的習性，你敢說我夢中所見的統統不會真的成為實際嗎？”

秦斐一拳砸在中間的大榕樹上。

他不是無言以對，正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答案是甚麼，他才說不出口。

“還請殿下為我解惑？”

采薇似是被他傳染，美目中波光流轉，點頭道：“那天然是很好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在那裡，不管做甚麼，都是很好很好的！”

“在被外族當作仆從一樣豢養的幾百年裡，他們失卻了先人的衣冠、禮節，也落空了中原先人的靈魂。他們不再信奉甚麼仁、義、禮、智、信，不再如春秋戰國時的純真渾厚，西秦時的雄渾尚武，而是民氣不古、世風日下。為了升官事上以媚，曲意阿諛，待下以吝，刻薄刁鑽；為了發財能夠罔顧天理知己，各種造假。”

“阿斐，我之以是在明天來這英烈山祭拜忠魂，是因為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而我之以是會下定決計臨時的分開你，是因為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秦斐怔怔地看著她，想要替她擦去她頰邊滾落的淚水，手方舉到一半，卻又有力地垂下。

“殿下先前完整光複福建時，趁著金人大敗、士氣大傷，如果雲貴、廣西和四川這幾處的駐軍能合力北上，則湖南、陝西也可一舉光複？但是那樣大好機會，為甚麼就那樣白白錯失了呢？”

采薇深吸一口氣，“是，這些浮名我們能夠不要，但是一旦你讓孫太後抓到了把柄，那麼她便可操縱皇權號令廣西等地的駐軍前來討伐於你。”

“現在擺在殿上麵前的景象也是如此。即使你貴為郡王，可你仍然是臣，若不聽聖上的聖命，在世人眼中你就是不忠，大家皆可討伐。”

“我們這就走，我帶你到瀛州島上去，我們將那邊建成一座世外桃源，每日種垂釣、操琴下棋，再養幾個孩子，舒舒暢服的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