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為了謝罪，徐直引咎自殺了[第2頁/共3頁]

呂文正幾近是一步一挨走到他近前，以近乎祈求的口氣道：“承諾我，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好嗎？”

呂文正歎了口氣道，“這個容本府再考慮考慮。”

榮兒低眉紮眼地喏了一聲，出去了。

呂文正漸漸走近過來，那雙充滿了切磋與詰責的眸光高低打量了他幾眼，問：“你來這裡多久了？”

徐直略顯慌亂，清楚早已手足無措，卻仍要強作平靜；終究在呂大人那如炬目光的逼視下，他再也撐不下去了，不由訥訥垂下頭道：“大人……”

呂文正沉聲道：“這房中隻要你我二人，你還想坦白甚麼？實在淩統領白日來找本府扣問此事時，事情的原委本府便已明白了八九。

呂文正倒背動手在房裡來回踱著步，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墮入深思，憂思之色儘顯無疑。

淩雲置若罔聞，一字一頓道：“我曾承諾過呂蜜斯庇護江春安然分開的，但是你卻殺了他！……

淩雲身形不自發地顫了一下，站住了。

但是當他推開門時，隻感覺渾身的血一下子湧到了頭頂之上，人也如乾枯的朽木般一下子滯立在那邊。

“本府還記得，事發前的頭天上午你曾來找過本府，要本府撤除江春；但是本府曾承諾過秋月，在她嫁給丁繼英後便放江春安然拜彆的，以是本府便冇有承諾。但是徐先生，你卻不該該……”

呂文正緊繃著一張臉，暗淡的神采顯得愈發陰沉。他強行壓抑著內心的肝火，“唉，徐先生，枉你一世聰明，到頭來卻做出如此胡塗之事，你真讓本府痛心疾首！”

隻見徐直已經用他方纔拋在地上的那把長劍，冇柄地透進了他本身的胸膛！……

淩雲把臉轉向一旁，隻不說話。

呂文正歎道：“那你又作何籌算？”

呂文正顫聲道：“淩統領！……”

呂文正揮揮手道，“不要隻是了，此事到此為止，今後不準再提——天很晚了，你先歸去歇息吧！”

他將近走出院門時，俄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那聲音沉悶，沙啞，令人毛骨悚然。

淩雲輕噫一聲，終究開了口，涼涼的嗓音裡帶著幾分諷刺的冷意，“我還能作何籌算，你們兩個不是把統統都商奉迎了嗎，我還能說甚麼？”

終究他在徐直麵前漸漸愣住了，眸光淩厲如刀鋒般一眨不眨地凝睇著徐直的臉。

呂文正低下頭去，思忖了很久以後，終究下定了決計，“本府辦案平生，自以為公道廉潔，鐵麵忘我，但是明天本府為了先生你，就徇情枉法一回！”

淩雲緊緊地握住了雙拳，他的胸膛狠惡地起伏著，本來慘白的神采此時更白了，猩紅的眸子裡氤氳著細碎的波光，兩排牙齒也在咬得格格作響。

徐直囁嚅道：“大人，門生……”

呂文正濃眉豎起，疾言厲色道：“但是你卻不能因為如許就去下毒殺人！身為刑部尚書府的案牘，你莫非不曉得毒殺性命是甚麼樣的罪過嗎？你卻不該知法犯法，做出這類荒唐事來。現在，你犯下這滔天罪過，讓本府又何故處之？”

淩雲道：“現在如何樣，當初又如何樣？”

房裡的燈光和內裡的黑夜連成了一片，就如死寂和心傷混合在了一起；一縷苦楚的夜風吹過，嗚哭泣咽的，直如悲傷欲絕的人在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