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現在不走,難道要坐以待斃麼?[第2頁/共3頁]
此時浣玉與常青二人已哭得聲嘶力竭,隻是抽抽搭搭凝噎著。
如何辦?如何辦?
丁進之賠笑道:“實在說難也不難,隻要有李公子的手諭,便可通暢無阻。”
她先從探事侍衛那邊得知了本身的父親晉陵王爺在金鑾殿上被李瑞允威脅、撞柱而亡的凶信;又從身邊暗衛這邊傳聞了李瑞允派人查抄晉陵王府的動靜,不由大驚失容。
常青公主眼瞳透亮,如同水洗過的玉石,怒聲道:“李瑞允、丁進之乃亂臣賊子,他們謀權篡位,為千夫所指,莫非你現在也要與他們同流合汙嗎?”
浣玉牙齒緊緊咬著,幾近忍耐不了喉嚨間哽咽般的震顫,泣道:“不,我既已嫁入何家,當生為何家的人,死為何家的鬼,何況另有我的天賜,我又如何忍心捨棄他?並且我的父親已死,家已被毀,隻留下我本身孤身一人苟活於世又有甚麼意義?就讓他們來吧,我要與他們同歸於儘、以死相見!”
但是在目前這類極度倒黴的景象下,李瑞允冷血嗜殺,天梟諸眾虎視眈眈,李之山殘暴暴戾,本身的損友丁進之更是兩麵三刀、連坑本身——他又能去乞助誰呢?他又能如何辦呢?
浣玉與常青此時隻覺天塌地陷般錯愕失措,完整落空了主張;兩人癡癡對視很久,又捧首痛哭起來。
因而提筆寫了一份手諭,蓋上玉璽印章,交給了丁進之。
而淩雲也不是虧損的主,山窮水儘之際,他抖擻一擊,在李瑞允的新婚之夜與人聯名片殺於他,一式劈山斷河的“白虹貫日”,差點要了李或人的命……
一旁的小公子何天賜亦被嚇得不知所措,哇哇大哭起來。
何禹廷瞪大眼睛,額頭都擠出淺淺的紋路,苦著臉道:“我的公主,你小點聲好不好,你覺得現在還是你們趙家的天下麼?李瑞允已奪得玉璽,囚禁了皇上,執掌了朝中大權,節製了都城表裡,他連皇後與王爺都敢殺,現在彆說是浣玉,就是你我的性命都把握在他們手上啊!”
“為甚麼?……“常青公主眸若寒冰,怒聲道:“不錯,浣玉是我皇兄的女兒,但是她現在倒是我侯爺府的少夫人——有我常青在,我看誰敢動我侄女一根手指頭!”
此時目睹淩雲身處險境,做為父親,何禹廷是多麼想幫忙本身的兒子擺脫麵前的危急啊!但是……
李瑞允笑道:“還是丁大人想得全麵。”
並且如何說浣玉也是本身的兒媳,是常青公主的侄女——既然救不了本身的兒子,如果能幫忙浣玉躲過此劫,也算對他那顆抱歉深重的心做出一些慰籍了……
固然前些日子他與淩雲因為天梟的人從中作梗而鬨得很僵,淩雲乃至公開提出與他完整斷絕父子乾係——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之間的嫡親血緣乾係是不管如何也竄改不了的;即便再過一萬年,他們也是親生父子啊!
那一刻她彷彿傻了,呆愣愣地半天不會說話;接著便嘶聲大呼了起來,臉上儘是猖獗的悲忿和絕望,然後一頭紮進常青公主懷裡失聲慟哭起來,眼淚橫流,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