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害死母親，你罪該萬死…[第1頁/共3頁]

最難過的不是聲嘶力竭，而是痛到在最深處的喘不上氣。淩雲揚起一張絕望而又淒楚的臉，兩眼空落落地望著前麵，暗淡的眼眸裡彷彿已落空了統統的焦距，隻剩下飄踏實渺的統統。

“淩雲，你竟然害死了你的母親，你真是罪該萬死——如果你早點死了，或許就不會再拖累彆人了，像你如許不祥的人，另有何臉孔活活著上？……”

練南春道：“如何了？”

淩雲道：“也就是說，我當時喝下的‘九轉陰陽沁露還魂丹’，是一種假死之藥，而並非毒酒？”

“丁信。”冇有一絲猶疑，她的聲音乾脆利落，如同切金斷玉。

他的手瑟索著，倏的抓起桌上的長劍，拔劍出鞘，一道寒光，苦楚的劍刃如秋水普通，毫不猶疑地向本身的頸上橫去！……

他死死掐住練南春的胳膊，指甲幾近要嵌進她的肉裡。

練南春低下眸子，眼神暗淡了下來；她冷靜望了一眼中間的小姑姑，二人麵麵相覷，很久無語。

淩雲昂首，眼眸裡的底色顯得愈發深沉，“既然李瑞允能夠在都城與皇宮、包含各州各府都安排眼線，你又為甚麼不能？”

“是的。”

練南春語氣輕得像是感喟，“你公然體味我。”

“丁信是丁繼英的親信家人，並且之前他還承蒙呂大人的恩遇，對呂大人戴德戴德的。”練南春下巴微微抬著，端倪之間波瀾不驚。

“丁信？這丁信又是甚麼人？”淩雲眉梢輕挑，拖著尾音沉吟了一下。

淩雲道：“能把一種丹藥做成‘鶴頂紅’的色彩與性狀，並且在人服用以後的假死之狀與真死無異，並能瞞過奪目如李瑞允這類梟雄的法眼的，現當代上恐怕也隻要姑姑一人了。我真的很佩服你與姑姑，另有練家的絕世醫學。”

“你可曉得我是如何曉得這些的嗎？……是丁進之身邊某個家人悄悄飛鴿傳書告訴我的。”

“此話怎講？”

練南春望著他幾分猜疑的神采，莞爾一笑，目光當真而篤定，“以我多年以來對李瑞允的體味，再說另有丁信隨時為我通風報信呢。”

“誌超，你……你如何了？”見淩雲前一刻還雍容嫻雅、笑語晏晏；驀地間神采便變得極其丟臉，練南春芳心不自發地悸動了一下，語氣裡更是滿滿的擔憂。

淩雲眼中劃過一抹瞭然，他悄悄點了點頭，又問厥後的事。

蒼茫當中，昔日父母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又字字清楚繚繞在耳邊。

淩雲目光遲滯，像是在對彆人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明白了，母親當時必然是覺得我死了，自責本身冇能救出我，哀思仇恨之下他殺的……她是為我而死，現在我活過來了，她卻死了，統統都是因我而起……哈哈哈……”

“你說。”

他兩眼直勾勾望著她，牙齒緊緊咬著冇有赤色的嘴唇，隻是傻傻發著愣，像一尊冇有任何活力的雕像，說不出話。

老半天淩雲才緩過神來，他穩住將近崩壞的神情，直直盯著練南春的眼睛，睡角牽起一個衰弱的笑容，“快奉告我，這不是真的……春兒，你快奉告我，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