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秘密[第1頁/共4頁]
她也曾想要去幫忙一些人,去保護些甚麼.......可她甚麼也幫不上,甚麼也守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旁人受難,隨波逐流的奔騰逃亡,最後在病榻上待死。
“陛下.....”張淑妃內心掛念著侄女,還欲再說卻又不知該從那邊提及。
在宿世,在姬月白瞥見那一幕幕叫人泣血的人間悲劇時,她曾無數次的為本身的無能與有力而深覺熱誠――國破尚如此,有血性的男兒已為國獻身,無數冇馳名姓的豪傑埋骨荒漠,許很多多的百姓都在忍饑受難,而她卻甚麼也做不了。
張淑妃紅唇一呶,含笑將手上的青玉茶盞遞上去:“您嚐嚐這茶?”
這話說的非常含蓄,不過意義也很:眼下姬月白才醒來,呆呆怔怔、連話都說不清楚,她一句“表姐推了我”這可托度就不大好說了。
她這活力的小模樣似極了一隻伸出小爪子要撓人的奶貓兒。
姬月白眨了眨眼睛,朝天子招了招手:“父皇,我和你說個奧妙。”
想起本身將要做的那些事,姬月白神采也垂垂透出慘白來,心口卻越跳越快,隻要烏黑的眸子好似吸飽了水,黑沉沉的。
天子隻得頓住腳步,轉頭看她。
姬月白一副無辜模樣:“可,就是表姐推了我呀。”
姬月白早便曉得張淑妃的性子,見此環境,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這就是她的母親――女兒落水醒來,一不問是否安好,二不問落水原因,心心念念隻想著替推人的侄女兒脫罪,一不快意便甩臉走人。
她對著天子也多有些不耐,更何況是女兒?眼下氣急了,張淑妃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便摔了簾子出門去,竟是就這麼把落水才醒的幼女一人留下了。
她如許的仙顏,已然賽過了千言萬語,到了無需言語增色的境地。
是啊,強大纔是統統的原罪――因為她的強大,哪怕竭儘儘力也冇法竄改甚麼;因為她的強大,哪怕絞儘腦汁也冇法守住甚麼。而現在,她終究有了重新再來的機遇,她也能變得強大起來,也能夠有才氣去竄改統統,力挽狂瀾,去做她曾經巴望要做的事情。
這後宮裡頭,若論小巧心肝兒,張淑妃還真排不上號。
說到此處,張淑妃又歎了一口氣,溫溫輕柔的給人捏了捏被角,輕聲細語的與姬月白說著話:“皎皎你也是,這回也算是吃了苦頭了,下回與你皇兄表姐們玩兒的時候可不能再胡來,本身也要謹慎些,要不然你父皇和母妃都是要擔憂的。”
姬月白指尖攥著被子一角,細嫩的指尖微微泛白,像是被水洗過的花瓣兒。她咬著唇冇說話,內心隻感覺好笑:張淑妃這三言兩語,倒是把姬月白落水的事歸結為小孩家的玩鬨和姬月白本身不謹慎――不得不說,隻要乾係著張家,張淑妃那一向不轉的腦筋也能機警很多。
她還記得阿誰將她從疆場死人堆裡拖出來的少年將軍冷酷的目光與挖苦的言語――
“你是為這些人哭?也對,現在的你也隻剩下這無用的眼淚了........”他身著烏黑甲衣站在屍山血海裡,身上映著的是落日最後一縷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