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第435章 位麵之子[第1頁/共3頁]
邢子河笑笑,並不辯駁。南北彌勒教都是供奉過佛寶的人,但朱元璋卻不一樣。他曉得朱元璋曾經做過和尚,這不是每個供奉佛寶的人都能做到的。
這裡的元軍早就被打掃潔淨。
朱元璋的低垂眼皮漸漸抬起來。
邢子河揮灑衣袖,道:“解滁州少糧之局唯有南下,但那邊是天啟的地盤。天啟正如日中天,鄙人傳聞天啟宗主不稱君,反而奉武昌徐壽輝為主,為人啞忍,乃是真梟雄。”
青衣人走近幾步,昂首一看便見到亭子上恍惚不清的刻字。字已經看不清楚,他半猜半問道:“酒徒亭?這是歐陽修留下的墨寶嗎?”
他三十歲不到,但看上去沉穩如久經風霜的老者。他在此地已經單獨坐了半個時候。保衛藏在遠處的叢林裡,怕擾了他的安逸。
名聞天下的酒徒亭坐在滁州城西南的琅琊山半山腰,大小不過周遭兩丈開許,四周風景倒是很不錯。
唐宋八大師歐陽修在此地為官時,寫下了傳播千古的散文名篇酒徒亭記。
“天完朝廷皆是佛弟子,隻要於家纔不是佛弟子。”邢子河冷然道,“徐壽輝何人?是被韃子擯除到山林裡,冇有鬥誌的乾才,不過生了一副好皮郛,妄自坐在天完朝廷的皇位上。鄭晟狼子野心,武昌朝廷上那個看不出來。王中坤到武昌稱臣,朝堂高低再也冇人敢提及兵討伐天啟。倒是大宋朝廷高低清楚,如讓鄭晟占了半壁江山,就算攻打到多數城下,不過是彆人做了嫁衣。”
朱元璋固然做過和尚,但平生最不喜好說話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的人,斥道:“你不過一方士,我也隻是大宋的一個都元帥,天下局勢卻輪不到你我來講。”
被罵了,邢子河也不焦急憤怒,緩緩道:“大宋朝中為先南下還是北上爭辯不休,鄙人傳聞劉大元帥因為力主北伐,已多日見不到陛下。大宋如決定向天啟開戰,都元帥駐軍的位置首當其衝,怎可說與天下局勢無關。”
“都元帥莫要嚴峻,”邢子河微暴露得意之色,“天下那邊冇有佛弟子,又有甚麼我們探聽不到的動靜。”
“至於我家陳元帥,長江水路潘陽湖以下節製在天啟手裡,從南昌往蕪湖都是天啟的駐軍。天啟雖說供奉天完朝廷,實在公開裡防備甚是周到,南昌兵馬一動,他們就會獲得動靜。”
滁州為江北流派,駐紮兵馬有三萬之眾。但不似彆的處所混亂,此地百姓幾近感受不到駐軍的影響。
朱元璋動也不動,眼皮仍然看向山腳方向,問:“你是天完的人?要見我為何事?”
太陽走到西邊半空的時候,上山的石階來了三小我。
“鄙人有一事就教都元帥,現在長江以南除福建偏隅之地,韃子已被被斷根潔淨,當務之急,各地佛弟子當何去何從?”
邢子河道:“都元帥攻擊了蕪湖,還怕大宋朝廷不會南下?天下膏腴之地儘在天啟之手,天下豪傑何必為幾根冇有骨頭的肉突破了頭。我家元帥不甘心,鬆江府的張士誠不甘心,都元帥你甘心嗎?”
朱元璋不屑道:“天下義士多是供奉過佛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