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渡[第1頁/共6頁]
柔鐵道:“那厥後你又是如何得知,他淪落為丐後,銀鑰會藏在義肢當中。”
眼看李恩已收全,半路被高玉奪走。
說完,他身子漸漸軟倒,柔鐵一驚,這纔想到剛纔他所喝之水,本來他苦心多年,現在一無統統,複國有望,心如死灰,便抱定了必死之心。
李恩道:“這些財寶本來一向是榮管家在保管,哪曉得他吃裡扒外,現下人和財物都已不知去處。”
李恩道:“你隻說對了一半,黃杆長故鄉破是我所為,但人卻不是我所殺。”
“不點而透。小巧之心,的確可與當年如來****上拈花淺笑的迦葉相仿。”柔鐵道:“我還傳聞,你們高昌人曾經堅信佛法,可有此事。”李恩道:“那又如何?”柔鐵道:“可你殺了多少無辜之人,這莫非不是大違我佛好生之德麼。”李恩麵如死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很久,李恩嘴角才暴露一絲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的神情。輕歎一聲道:“柔大俠,你是名動天下的大俠,我是奸滑非常的小人,隻是這一次,我們都輸了。”柔鐵道:“那裡輸了,隻怕是中間輸了吧,你構造算儘,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另有何話可說。”李恩轉過身來,指了指書廚中一疊書道:“你先看看這些。”他見柔鐵隻是淺笑,並不伸手去取,點了點頭道:“是了,我倒是健忘了,你是怕我這書上有毒。”說著,自已從書架上那疊書中取出一本。翻到此中一頁,遞到柔鐵麵前,柔鐵看時,不由吃了一驚,那書上竟繪了一幅圖樣,這圖樣和少林寺方丈那日所繪錫杖之上第七環的式樣花文一模一樣,隻是那環是圓的。而這圖樣是直直的一根,是五支裝潢精彩之物,一頭尖一頭鈍,上麵刻著奇形的筆墨和精美之極的斑紋。圖樣四周密密寫滿了筆墨,隻是這些筆墨並非漢字,自已一個字也不熟諳。這冊頁微微泛黃,年代似已非常長遠,書上圖文明顯並非新近繪寫。
柔鐵道:“但是,滅國,中間又顛末端百年,為何冇人去開啟這個寶藏。”
李恩事敗,承認是他設局取鑰,可不知那邊疏漏,反為彆人作嫁,敵手是誰,所為何來,一概不知。
柔鐵道:“我明白,這也是你一手把持。”李恩道:“把持談不上,但我確是從中起了點感化。至於厥後他父親在放逐途中病死,實在也不是病死,而是阿英,哦也就是湘夫人,暗中令押送之人做掉。”柔鐵點頭道:“這就講得通了,實在湘夫人和你是相好。李如海說不定也是你害死的。”
李恩苦笑道:“唉,想不到我苦心運營一世,畢竟還是為人作嫁,被人摘走了到手的果子。”
柔鐵驚道:“入了誰的手。”李恩道:“這個我也真想曉得,隻怪我千算萬算,冇想到,我的管家竟是內鬼。”
本來,這一代順安侯李恩是一名雄才大略之人,常日韜光養晦。暗中卻運營複國之事。但要複國,靠侯府這點力量自是遠遠不敷。便策劃重獲寶藏,但是年代長遠,這寶藏到底是否存在,還是傳言,也冇有掌控。但此人既存此誌,數十年來,到處留意,竟將這五把鑰匙的去處探明。此中一家因為犯法,丟官抄家,其金鑰冇入宮中,厥後曆經數代,因其狀極象是髮釵,被先皇賜給皇太後作為定情之物,皇太後最為保重,每逢盛典必帶,這也是順安侯打通宮中皇太後貼身侍女才得悉。那爛陀寺本是高昌王家寺院,國滅以後,其寺被毀,九環錫杖失落,經钜商采辦,流入中原,為少林所得。春宮圖之軸,陸琪獻給廣陵王府。哥舒家先人家道式微,流落為乞丐,被他藏在義肢中。按理說,每一把鑰匙,但要取回則實在不易,彆的都還好說,皇宮當中太後之物,更是千難萬難,皇宮四周保衛最嚴,太後所居慈寧宮,皇上所居乾清宮、皇後所居坤寧宮以及太子住的東宮。如果派輕功絕佳之人暗夜潛入,也不知寶貝地點那邊。如果潛入之人不幸被擒,酷刑之下供出主使,那更是滅族之罪。雖說自已成心複國,並不懼死,但畢竟此招風險太大。厥後聽得西遼使團入宮進見,且太後親臨觀禮,便心生一計。這便將那雪隼調包,代之以高昌三足鳥,取走金鑰,雖說冒險,但竟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