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豪傑難免市井徒[第1頁/共6頁]

“足有二兩！”

“哼！”一聲重哼打斷了他，“小小縣尉，也要勞我兄弟二人給你抬臉？”

“老賊安在？”那二弟問道。

“毫不是。”那二弟回道：“弟與女賊三番比武，其拳風虎烈，大開大闔，若所料不差，乃是北方黑山一脈。”

“謝......感謝......”

張大娘使力點頭，目送他分開。

深思間，背後之人狠惡地顫抖起來，又苦苦忍住。宋鐵更是狐疑大起，這女子如果是對於“大帥”去的，為何先前不狠惡，直聽到縣太爺的聲音才如此反應？

“大娘好！”宋鐵施禮避過。

王孀婦回身格格一笑，道：“乳母不？小狗入的眉清目秀洗潔淨了也不算差，多久想了夜裡來，乳母讓你猖獗一把。”又是格格亂笑，見有人走過，王孀婦轉了神采道：“袁小狗真是個賊膽量，早間大老爺肩輿打跟前過，他還敢跟旁人吹噓山裡有能人。這狗入的也不想想，秋課時節，上頭催稅的手辦官可就在我們盧山縣蹲著，歸去一說我們這有能人，大老爺不抽死那小狗入的還成？”說罷屁股一扭，端著笆簍轉進醫館。

宋鐵進了門，三轉兩轉，一起撒錢，見著遍體鱗傷的袁大。

“有錢不收？”宋鐵訓道：“今後把嘴巴給我閉堅固了！”

此聲音稍顯年青，雄渾偉闊，宋鐵直有耳膜震顫之感。

精瘦猴一樣的袁大見他返來，笑道：“鐵哥，咱打了兩隻斑鳩雀兒，活的，給你拴在窗棱子底下。小鳥兒烤著下酒，滋味比雅江樓也不差。”

“哥......嗚嗚......”牢房裡頭袁大有氣有力地嗔喚。

宋鐵遍體生寒！那裡是淦無敵抓的，清楚是縣太爺怕泄漏風聲，尋個由頭抓了袁大，一頓毒打免不了，是死是活還難說！

宋鐵一副哭相，亮出被波折劃出的血痕，道：“都頭明鑒，小的去靈官寨官道趴了一天，給都頭辦事......”

“放屁！”宋鐵罵道：“彼蒼白日城外就敢有能人，吳保幫手裡的鄉勇作耍的？來多少能人也保給他敲了腦漿子！”

“大帥”長笑一聲，道：“那便罷！弄醒他罷，眼下老賊事大。”

宋鐵如當頭一棒，敲得不辨東西，當真是吳家的，但是闖他孃的鬼了！

“走！”

宋鐵一臉痛苦，輕聲道：“但能拿得出，就是賣了我也認！今後黃爺有叮嚀，小的鞍前馬後給你跑得妥妥鐺鐺！求你……”

“噗”，一壺茶全噴在宋鐵臉上，淦無敵嗆得咳嗽連連，一腳踹疇昔罵道：“他兩個要打過金兵，老子就是一起經略使！給老子滾！”

“格格格格，江湖常說嗜慾漁色吳老邁，豪傑豪傑吳老二，我呸！”

他快步急趕，來到狗尾巴巷。張二娃家賃的是平話人陸老頭的屋子，搬開門板，老頭不在，宋鐵自尋到後院，偏房裡昏睡著一個皺巴巴的婦人。

這聲音！

馬掌櫃道聲倒黴，還是接下銀餅，特長掂掂，瞪眼道：“看你小子常日送野貨的份上，給你鉸罷，分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