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是英雄還遲暮[第4頁/共4頁]

便在此時，聞聲夷女夢話道：“你謹慎，那日破廟裡姓吳的絕頂妙手冇走，我本身難保！你是頭一個拿人待我的漢人……”

“哪有！”宋鐵怕憨直的牛祿說削髮裡，搶道：“咱本就是無處可歸的地痞，山洞破廟也住得。老丈待如何？”

宋鐵歎一聲，冇答話。心想這實在不是他的傷害，被逮住也說得疇昔，就隻為救夷女罷了。

宋斷念道冤枉，咬牙道：“咱兄弟與你無怨無仇，白叟家，想必你是有武學的高人，放我們一馬可好？”

宋鐵倒鬆卻一口氣！若老頭起心殺他們，該不會廢話，也不會又把兩女帶過來，慎道：“本日之事，我們也窩藏要犯，自是不敢說出去，白叟家可高抬貴手？”

出得門，掩好門板，轉角一個陰黢黢的身影，恰是伸頭縮腦的張二娃。他打來手勢，牛家兄弟揹著三人跟上他悄步急走。夜風最是刮骨，宋鐵聞聲呼扯的風拍打著門板，一顆心懸到八丈高，冷靜衡量著將來的說辭。

“老子殺你百口！來啊，狗入的來追我！”牛俸撲爬在地上，艱钜地往前爬去。

“我爹去給吳老狗的馬看病，返來跌斷了腿，在家歇著。”

沉默半晌，聽那老頭重重地感喟，宋鐵痛得難受，強忍著不哼出來。

“狗入的，我兩兄弟背三人，你還囉嗦個毬！是弓手得捕我們，是大蟲得吃我們，是個屁兒蟲一腳踩死，你他娘皮子燥癢了不是，鐵哥還在流血！”

“不是……真有！”二娃舉著火把四下照一圈。

此時，隧道裡傳來幾聲飄忽的咳嗽，那人怒道：“好小娃子，忒也心狠，欺負老夫油儘燈枯！你幾個慢著，老夫有話要問！”

“嗬嗬哈哈！”老頭又大笑一把，諷道：“你們西川的窯子不得了，兩個妓子也能身中大悲掌而不立斃，一個經脈儘廢，一個震碎了半邊肝兒？”

進樹洞一起仄著身子瞎摸著向下，來到一處略微寬廣的轉拐，二娃取出牛家兄弟帶來的包得嚴嚴實實的火把火石，緊擦幾下燃亮了路。

“嘿嘿小娃子，你也想殺老夫？咦！”

“受著傷，突遇狀況也能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事情，唔……兩個女娃娃又怎生回事？”

宋斷念頭直罵娘，心機電轉，眼下不交代是過不去了，人家是會他媽武學的，隻得陪好話以求一絲但願。

“冇死！”宋鐵想起在山縫裡，本身也是動不得說不得。現在想來，那身後女子如有若無的味道，可不就是夷女！要不是她，自家該被大散關的人逮住了。人家帶著奧妙來，可不會等閒放掉他。更可氣的，這個老王八偏巧就要躲到隧道裡來！不過，聽那姓周的言，彷彿能救……

黢黑一片，幾人淋個澆濕，從狗洞鑽進薑二郎的宅子，被張二娃領到一顆數人環繞的老黃葛樹前。扯開亂草，膠葛的根彎出一個樹洞來。

“哥，我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