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薄霧[第1頁/共4頁]

莫琦雲一把抱住蔣壽低聲哭起來，“怎會是安慶漕幫的，他到底是甚麼人，還說不是讓我們當妾的，也不知到底要送我們去那邊，姐姐怎生是好。”

江相公選中二人以後，頓時就有熟悉的班頭獲得資訊，跟到堆棧對接買賣，隻要夫家給銀子，一刻鐘便能夠將禮幣、糕果、擎燎、花燈、火把、隱士、儐相、紙燭樣樣齊備，招來一大班人，遵循揚州接小妾的禮節，鑼鼓喧天的用花轎將二人接到堆棧，熱熱烈鬨的拜堂結婚，結束領了賞錢頓時又去下一家，同一班人一天能夠送幾家的親，流水線功課非常專業，比普通人家結婚還熱烈。

……

莫琦雲神采慘白，她鼓起勇氣道，“那，那我倆要去那邊？”

“他特地說不是北裡之地，會不會偏生就是。”

“其他另有何防假的體例？”

“好大的家業，”蔣壽沉吟半晌道，“怎生冇一個丫環跟著，那些家仆也一個個的都不說話，我看船埠來迎的都凶得緊。”

“這如何能怨你。”蔣壽把手放在莫琦雲的頭上悄悄撫摩，“去了他處也一定就好了，你聽院裡的婆子說過，有些去了大戶人家的，被大婦淩辱甚或打死的也有，家道中落又被夫家賣了去北裡的也有，難說那裡好那裡不好。我們是瘦馬，生來就是這個命，由不得本身也怨不得彆人，總之我們姐妹要在一起。”

河風劈麵而來，春日的風帶著溫度，視野中廣寬的江麵上有些薄霧，江相公道在船麵，與一個家仆在說著甚麼，聽到門響回過甚來，當下開口不談，安靜的看著莫琦雲。

周月如說罷做了萬福，緩緩退出了直房，劉若穀搖點頭後拿起麵前的貼票看了半晌，“你爹那一棍真是打了個神人出來。”

周月如略有點為莫非，“因紙張不決，水印還未做出。”

“你去問問嘛，不然我內心老是空落落的。”蔣壽說著就往莫琦雲的腰上抓。

“剛過門就想著生後代了。”

蔣壽拍著她的背脊，“不怕，不怕，姐姐陪著呢。”

江相公對家仆點點頭，家仆立即退開幾步，江相公又對著莫琦雲招手，表示她走近說話，莫琦雲低著頭，船身有點搖擺，她一個趔趄，從速抓住中間一跟拉帆的韁繩才站穩。

莫琦雲嗯了一聲，忍不住又哭起來。

“各船埠都要在銀莊結算，一定樣樣都是大買賣，但小買賣為數钜萬，中額的貼票就是為此等買賣籌辦的，以斑紋初驗比較安妥，水印做得如何了？”

劉若穀思考半晌後點點頭，“東西比人可靠，每日查驗鎖好便可，龐大人思慮全麵。”劉若穀說罷又用手揉了一下紙張，“就是這紙質仍與平常報告紙相類，沿江各處船埠都要辦結算，這貼票與銀票用處罰歧，貼票麵值清楚，自帶著利錢且無私語，如此可便於買賣，持有者自會待期滿才贖回銀兩，龐大人但願它們江上暢通久一些，紙張要稍厚，比平常紙張耐水耐潮，墨要耐久，票麵要精美，摸起來要較著分歧。”

船麵上有幾個船伕在勞作，但船麵兩側各有一人，莫琦雲驀地感遭到，江相公和這兩人都在留意本身的反應。在得知江帆的身份之前，莫琦雲看到他們從未感覺驚駭，但此時卻心頭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