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第2頁/共3頁]
因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攬了濟蘭在懷裡,朝她晃了晃脖子上的玉鎖牌,撫著後背已經磨得不太清楚的養正堂號標,道“這不,都掛著你家牌子呢。走到哪明眼的都曉得我是養正堂女菩薩的姑爺。”
“又來渾說哄人。”濟蘭也撫了撫玉鎖牌上的紋路。
“是之前我賣給他們的阿誰方劑虎骨丹,此中一味最首要的藥材便是虎骨,如果換成豺骨則犯諱致人嘔吐腹瀉。癒合堂一向暗裡裡在周掌櫃那偷買我們家的虎骨,我就讓米姐兒摻了些豺骨賣給他們了。”濟蘭倒也不諱飾,照實的道。
佟玖接過她遞來的信,對濟蘭道“原是買給你的,多少吃一點。”看了眼信封,是江南達正昌總檔的掌櫃陳書源的親筆,啟開信封細心的看著。
直到上風處傳來有人身上的藿香味兒,本身的心底方泛出些暖暖的甜,心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那阿誰吃了藥去肇事的也是我們家遠房?”佟玖想了想,倒挺像是臨五他們那幫子的做派的。
濟蘭拿過信看了看,達正昌的大掌櫃陳書源,擅自挪了本來要給茶農的人為借給了韓家二爺韓先午,乃至於茶民紛繁罷了工。
“說來我還正要問你呢。”想起癒合堂的事,佟玖道“癒合堂他們那官司到底如何回事?他們走了,那鋪子是租給我們了吧?我曉得這內裡大有蹊蹺,卻又想不明白,你給我說說,讓我也跟著長長見地。”
虹筱朝她遞了個眼色,濟蘭順她眼色偏頭看了看身邊的佟玖,公然眉頭舒展的神采都變了,問道“如何了?”
這原是前些日子要上船,怕她不慣,虹筱為她和景賦一人縫了一個塞了藿香、薄荷和丁香的香囊,拴在身上化濁醒腦降逆用的。
“冇有。”佟玖分辯著,繪聲繪色的給濟蘭又講了遍買梨時遇見的那對白叟和他們說的話。
又想了想後,佟玖搓了搓雙手幸運的道“為建這麼一座橋,來往的商賈那得是有多少啊,到時他們全在我們的彙正升走賬。”說著一臉神馳和滿足的道“哎呀,隻這一遭,我們的票號便可通盤都能走活了。”
“你呀,聽我給你說。這運河上的官,最做主的,無外乎河道總督和漕運總督。”濟蘭攏了她的手到膝上,開解道“我們要想在這運河上順順利利的,總要靠一個。漕運總督是怡親王的人,以是現在就隻能靠這個高斌了。”
虹筱從內裡出去,一手拿著封信,一手端了盤切好的白梨放到桌案上。
“我就不明白了,這陳書源他好歹也是個進士出身,有學問有本事的,如何就能讓那鬥大的字都不識幾個韓先午給蒙了呢?他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佟玖煩惱的撓了撓頭道“現在恰是采茶的時候,茶民們都罷了工,冇有茶我去關外賣甚麼?”
“那厥後如何就租給癒合堂了呢?”佟玖聽了就更不明白了。
“長甚麼見地?那鋪麵本就是我們家的。”濟蘭道“隻是地處喧鬨,不適合開藥鋪,故而一向讓遠房的親戚代著往出租了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