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說出真相[第1頁/共3頁]

走到走廊絕頂的窗前，父親望著窗外的遠景發了一會兒呆。直到天降大雨，他轉頭讓母親去病房清算一下，辦完出院手續就直接走了。

兩眼圓睜，彷彿有甚麼話想要交代。

“你結婚的時候呢？”

來不及等電梯，馬廣信邊下樓邊打電話把凶信奉告三姑，讓她告訴下村裡，也就是大大爺和二大爺。

母親說：“出甚麼院，人家大夫還冇讓出院呢。”

“冇事。等歸去後，我找人給你說個媳婦。”俄然，父親驚叫道：“如何冇了？”

不成粗心！

剛纔還和父親談天呢，轉眼間說走就走了。

悲劇還是重演了。

馬廣信冇有大聲抽泣，他抹了抹眼淚，轉成分開了。

馬廣信把手機揣進兜裡，說：“等充好電後再給你看。”

馬廣信在做心機鬥爭，要不要給他看手機裡的照片和視頻？

管不了很多，馬廣信點開相冊，找削髮人的照片給父親看，“這是我哥和我嫂子，這是我哥家的大妮兒，這個是二妮兒。這個是我姐跟她妮另有她小（shao）。這個是我，這個是俺娘。”

“哪有。爹，你不要瞎想。”

十一點多時，姐姐和小馬廣信下樓買飯去了。

這天是農曆七月月朔，一早氣候就陰沉沉的。

父親滿臉驚奇，一時蒙了，怔怔地盯著馬廣信。

“你說我死了，這一家子咋辦啊？”父親放心不下家人。

父親低頭持續看相冊，“我啥時死的？”像是隨口一問。

等母親走遠後，父親重新望向窗外，緩緩道：“實在我曉得我得的是孬病，看了也是白看，看不好，光費錢。”

馬廣信跟在一旁，因為明天要對父親寸步不離。

母親冇在再聲。

“你是說在縣城買了屋子？”父親頭也不抬地問。

三姑半個小時就趕到了病院，一進病房就忍不住放聲抽泣起來。

馬廣信他們到病院後，發明父親的狀況比明天好了很多，也有精力頭了，話也多了些。

“就不要想錢的事了，有我呢。”馬廣信欣喜父親。

把父親奉上車，馬廣信冇有隨車走。

大雨嘩嘩下著，馬廣信忘了拿傘，一下衝進雨裡，跑到壽衣店買了壽衣，然後找了輛殯儀車。

野生呼吸停止了，除顫儀也用了，終究還是因搶救無效滅亡。

“如何冇瞥見有我啊？”父親滑動著照片問。

見母親正往這邊走來，馬廣信小聲叮嚀父親，道：“爹，這事你先彆跟俺娘說。等能跟她說時再說。”

馬廣信譽力點頭稱是，然後說，“我哥當了十二年兵，改行後分到了鄉裡。我大學畢業後，在齊州上班。”

父親轉過臉來望向馬廣信，他覺得本身聽錯了，剛想轉頭疇昔持續看窗外，馬廣信望著父親的臉喊道：“爹，我是二小。你好都雅看是不是我。”

俄然，父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爹，你說啥呢。你能活到八九十呢。”

馬廣信一時不知作何答覆。

馬廣信連連點頭道：“在，在，當然在了。我哥家添孩子的時候，你也在。”

父親學著馬廣信的模樣用手指在螢幕上擺佈滑動，翻看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