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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婧菡神采愈發慘白，手與雲層結界處傳來“哢嚓”一聲，緊接著，她便帶舒棠順著這裂縫衝了出去。

舒棠在空中稍作停歇，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曉得你就是循環真神……”苗婧菡的聲音傳來，舒棠身子俄然停頓了下，恰是這短短的逗留，令對方抓住了機會，直接衝到了她身邊。

“你瘋了嗎？”舒棠驚聲道。

黑光閃現，苗婧菡的身子有如一道閃電，轉刹時便到了舒棠麵前。而舒棠反應也是不慢，雙臂展開，腳尖用力一點，身子直直向後退去。

貓捉老鼠，向來都是一步一步、逗弄著玩物般的老鼠，直到它精疲力儘地死去，貓纔會將它拆解吃下。現在的舒棠就是這個感受，但她並不想就此放棄。

說舒棠無私也好，說她為現在三界著想也罷，她深知本身不能再次落入苗婧菡的手中。她現在不再隻代表本身，她代表的另有師父所賣力的仙界。一旦本身再被抓走，彆說她身上的兩種真神之力，就說她與真神千絲萬縷的聯絡，都會引得三界大亂！

舒棠聽不懂她在說甚麼，忙要去問，卻猛地被擊打了後頸，落空了認識。

苗婧菡的小臉仍然慘白著，不過，聽到這句問話，她的嘴角倒是稍稍彎了起來。

萬年前那些事，說實話，她半分影象都冇有，也冇法設身處地的去想真神之事。直到現在，苗婧菡親口說了她就是那循環真神，她都冇有任何震驚。但是，生靈塗炭這等事，她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睬的。

舒棠瞥見苗婧菡眼中的錯愕，不知為何胸口微一發悶，但很快，她已向後空翻而去，禦風停於半空當中，手中一團火焰交雜著模糊藍光，直直擊向了對方。

苗婧菡站在那邊，眼中仍然是錯愕，直到光束與火焰即將打仗到她胸口時，她才錯身一閃。本覺得這閃躲萬無一失，哪想到，那火焰靠近她的刹時，竟是俄然爆炸開來，迸濺的火花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雖被仙力化解，但它們的確與苗婧菡打仗了下。

麵前之人模樣都雅，在仙界卻略顯淺顯。舒棠本是不識得此人的，可一聽對方對本身的稱呼，便立即明白過來。

“本來不止人生的標緻，連本事都長了很多。”那人輕聲一笑，抬手便欲注入仙力，下一瞬，倒是微微吃驚了下。

“還想跑？”苗婧菡笑，看模樣表情已無大礙，“人間隻說貓捉老鼠，我卻在仙界捉豬，倒是好笑。”

“苗婧菡，你怎就偏要助紂為虐，你明顯不是嗜殺的人，你……”舒棠身子動不得，隻能動嘴。

隻這躊躇的工夫，苗婧菡已帶她衝向結界。舒棠立即抬手，卻發明本身已被對方施了定身訣。

在火焰觸及她的時候，她便已化回了本身真正的模樣，現在那我見猶憐的小臉泛著慘白，更是讓舒棠慚愧。

麵前之人恰是那鬼仙苗婧菡，舒棠明白，這些光束對她不能形成甚麼實際性的傷害，倒是能夠必然程度上的遲延時候。

半晌的沉默後，舒棠不知本身如何想的，緩緩從空中降了下來道：“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