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畫龍點睛[第1頁/共3頁]

“恒山鐵騎，天子特旨許持金槍！”

“傳聞魔門南宗曾有一名大器晚成的先代祖師，入門修行時已是年過半百，其俗世身份乃是一名大畫師，最善畫龍，很多大寺院要裝點壁畫時都會慎重延請。這位祖師愛畫成癡，靈感以後壽數增加，在外人眼中就變得有些不思進取，竟日日將辛苦吐納而來的靈氣儘數拿來虛空作畫。”

想到此處，二爺俄然做了一個決定，此後若非迫不得已，毫不再動用屠滅心刀，權當再種一次刀，看看可否對成績神通有所裨益。

他回過甚，用手掌托起那株稚嫩靈根湊到嘴邊，隨即朝那片孤零零的葉片悄悄吹了一口氣。

提及來，這類環境倒也與那畫龍點睛很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任西疇懶得辯駁這廝，隻是搖點頭道：“那畫龍點睛彷彿自一開端便是捨棄了養氣之道，用刀用劍用筆、畫龍畫蛇畫蟲都是無足輕重的表象，唯獨胸中藏一點真意，積儲的光陰越久，點睛以後成績越大。傳聞那位祖師過後曾感慨，若能再給他一甲子光陰再點睛，當可觸摸到天人邊界，至因而真是假，那就非我等先人可知了。”

“內裡詳情我亦不知，但魏叔卿較著是先有氣象而後抽取刀意伶仃孕養，又用了氣運這等外物，失了天然之意，而先代祖師實在是以畫入道，養意更在修行之先……”

任西疇早已對這廝的脾氣見怪不怪，聞言涓滴不覺得忤，他雖是魔門出身，能夠眼都不眨地拿人皮做鼓，平素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陰沉做派，卻出人料想的情麵練達，麵對可謂校尉大人頭號親信的楊雄戟，向來不鄙吝笑容和口舌。

任西疇可貴地哈哈一笑：“百年景績神通，乃至有望更進一步，莫非還不是絕世法門麼？”

三百餘黑鴉在官道之上拉成一條長長的稀少行列。

“他隻畫龍，並且不知為何從不給龍畫上眼睛。那以靈氣所畫之龍當然栩栩如生，卻隻是看著威風，實則能力與刀氣、劍氣之類相去甚遠。魔門當中夙來力強者為尊，這位玩物喪誌的祖師一時候淪為笑柄。”

先前與魏叔卿一戰，因為極其長久，且當時劉屠狗掌中小小葉片一閃即逝，除魏叔卿以外幾近無人得見，此時顯化，讓一眾黑鴉都有些駭怪莫名。

劉屠狗眯眼瞧著，心機卻已不在這道能力絕大的刀氣之上。

楊雄戟來了興趣，微微坐直了身軀，口中嚷嚷道：“也不知怎的，這幾日我這境地老是停滯不前，離著那靈感就像隻隔著一層薄紗，朦昏黃朧的始終看不清楚，卻如何捅也捅不破，你快給俺說說這奧妙法門，冇準兒俺就能觸類旁通。”

隻不過比擬起那頭神意多於靈氣的斑斕猛虎，這株靈氣多於神意的嫩芽要減色很多。

他右手在空中勾勾畫畫，眨眼間便形貌出一株燦爛清澈的嫩芽，嫩芽頂端伸展出一片葉子，光彩流轉、近乎透明，葉麵上頭緒光芒更盛，顯得極其光鮮。

楊雄戟瞠目結舌，愣了半晌才道：“二哥，你這是……你這是廢功重修，要學那畫龍點睛？可你這破草葉子也冇法點啊，並且哪兒比得上那頭猛虎，既不威風，更不能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