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真傳一句話[第1頁/共3頁]
譚恕目瞪口呆之餘隱有所悟,心知若非本身昨夜交了投名狀,還被當眾授予黑鴉軍掌旗令使、血棠衛第三把交椅的要職,再不是先前二爺信口亂封的甚麼牽虎奴、扛旗小校,恐怕仍舊不會被徐東江這等黑鴉中的要緊人物至心采取。
徐東江橫了譚恕一眼,嘲笑道:“你該當曉得高子玉是陰山玄宗的門人吧,那你可知,我的春草聽雷之法,除了築基之時誤打誤撞貫穿了些外相,此中最為要緊的立意,還是緣自二爺所授、另一句從陰山傳播出來的話――於無聲處聽驚雷?”
譚恕一擊到手,一樣是不依不饒,趁著對方中門大開的良機,雙臂還未完整收回,抬起左腿就是一記迅猛的彈踢,腳尖如槍,狠狠戳向徐東江的下頜。
蓬!
這一式抵擋,看似平平無奇,隻是迫不得已時用來抗揍的樸拙鄉間把式,可一經譚恕使出,倒是拳肘交疊如連山!
目睹得刀鋒就要及身,譚恕牙關緊咬、怒眼圓睜,倒是不閃不避。
譚恕咂咂嘴,點頭感喟一聲:“畢竟還不是宗師啊。即使在練氣境地就能使刀氣離體,已稱得上驚世駭俗,卻也隻是曇花一現、不能悠長。”
隻是未等他細細感悟,那絲刀氣已然消逝無蹤。
這一記彈踢,儉樸無華還是,霸道殘暴還是。
至於二爺,其待人之誠、胸懷之廣、派頭之大,確不凡夫俗子可比,說不得他譚恕從今而後要以命相報了。
徐東江結健結實捱了對方攻守兼備的霸道一撞,本來一往無前的刀勢受阻不說,更是一口氣堵在心口不得吐出,隻覺氣味混亂、煩惡難當。
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家右臂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條極細極薄的血線,連血都冇流,卻有一絲春草刀氣暗藏此中。
他說著,忍不住哼了一聲:“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當初若非二爺親口叮嚀,你覺得我會把本身的根底法門傾囊相授?不過是在我麵前拔了一回草,就覺得我欠了你天大的情麵,還恬不知恥地要與我道友相稱?”
深紫、碧綠兩色的春草刀氣好像絲線,源源不斷地自他的掌指間伸展遊走而下、交叉纏繞刀身,一時之間鋒銳之意大盛。
徐東江猝不及防,連人帶刀被譚恕霸道不講理的氣機撞了個正著。他悶哼一聲,上半身向後仰倒,手中長刀一偏,幾欲脫手,春草刀氣更是被搗得粉碎。
譚恕立時不樂意了,辯駁道:“我說徐副尉,你這但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哇!若非如此,你覺得你的春草刀氣能鋒銳至此?哎呀,我都讓你說胡塗了,你說你是拔苗滋長,可見心中非常孔殷,為何現在反倒遲遲不肯破境?”
他腳下用力狠狠一蹬,藉助譚恕氣機的衝勢向後高高躍起,雙手合力死死握緊兀自顫栗不休的長刀,刀身就勢畫弧,卸去衝力的同時斜斜向下一劃,將譚恕後續的進犯線路儘數封死。
譚恕聞言點頭:“這事兒產生在北地,又是詔獄經手,我從師父那兒聽了一鱗半爪。高子玉算是我們的前輩同僚,他賣身投奔詔獄時,修為和名譽也隻普通,想不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嘿,人家是成績靈感方纔開端積儲,你卻從練氣境地就如此,實在是胃口不小,野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