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持刀劍州[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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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鏗鏘，不知引很多少北地男兒心潮彭湃。

十人火線，並肩站著一名邊軍什長與一名軍中書吏。

簇擁在城牆下觀榜的人雖多，一時竟然無人上前。

大周北疆，自拱衛中州的北定府而北，黒狄所居大草原之南，有劍、幽、薊、青四座雄渾邊州，城堅兵利，雄視北邊數千年。

這位陸氏後輩頗以本身的姓氏高傲，忍不住誇耀了一句，公然麵前這個外村夫臉上暴露了敬慕的神采，他矜持地微微一笑，又接著道：“至於劍州綠林，在江湖中更是被稱作劍林，山頭林立，千峰競秀，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我隻提一家，總領北四州綠林的盟主公孫龍，就是起於劍州。隻是曹憲之曹公這篇雄文怕是貼錯處所了，劍林向來排外，插手郡軍或許另有能夠，肯入朝廷邊軍的恐怕寥寥無幾。”

劉屠狗站在人群中，伸手捅了捅身邊一個滿臉通紅的讀書人模樣的青年，問道：“這是要招兵吧？你衝動個屁啊？”

那名書吏穿戴七品以上文官纔可穿的綠袍，袍外罩輕甲，當是一名兵馬處置，單論軍中品級尚在什長之上。

他看著堆積在麵前的百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朱衣執事軍機、加禁軍大將軍、拜六師大夫，總理劍、幽、薊、青四州平狄事，曹公鈞令……”

那名讀書人立即對二爺瞋目而視，揮袖擋開劉屠狗的手，斥道：“你懂甚麼！豈不聞寧為百夫長、勝作一墨客？”

劉屠狗略略躊躇，放棄了在劍州參軍的動機，還是決定趕去幽州朔方城。

劉屠狗點點頭，連連向陸姓讀書人稱謝，心中卻有些不覺得然。

劍州之西為大周西北軍州之一的幷州，東麵是同為北地軍州的幽州，二爺要去的朔方，就在幽州的最北端。

隻是二爺犯下的事兒大多不敷為外人道，幫忙公西小白與殺了宗師許遜這兩件是絕對不能承認的，與裴洞庭一戰目睹者極少，也不會有人到處鼓吹，必定隻會在極小的範圍內傳播。詔獄魏大能曉得還是慕容春曉流露給他的，其他諸如在天水殺了幾個馬匪的戰績，那裡能鎮得住那邊邊兒的凶神惡煞？

讀書人臉上慍色更濃，隻是他瞥見了劉屠狗腰間掛著的雪亮刀鋒後，明智地冇有跟二爺死磕到底。

他悄悄冷哼一聲，鄙夷道：“聽你這口音，顯見得不是本州人士，但也該聽過劍州士子好劍任俠的名頭，鄙人鄙人，即便做不來百夫長，做一馬前卒還是勝任的。”

這一日，劍州城南門外人頭攢動。

劉屠狗自西安府北上，超出北定府一小片轄境，直入劍州。遵循大周曆法，此時已是初春時節，隻是劍州處於北地，風吹到人臉上時還是凜冽如針。

（此一卷名為《黑鴉》，三千黑鴉夜帶刀，此中幾人衣紫袍？）

陸姓讀書人隻是個旁枝，那裡曉得此中究竟，天然不肯多談，對付道：“兵危戰凶，傳言也是真假難辨……”

劍州緊鄰幷州，關於西北的動靜天然通達，劉屠狗一起上有所耳聞，卻不知詳情，忙問道：“兄台可知甘州戰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