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下犯上[第2頁/共3頁]

少爺也在身後跪著，他用頭撞了撞環兒的臀部，小聲說：“快說啊，謝皇上恩情！”

“奉天承運，天子召曰，客歲元宵，春香在聖長停止的元宵會上吟詩《莊周夢》一首，字字璣珠，句句繡口，該詩獨出一格，列為榜首，詩主也被評為”花冠“，特賜布匹十卷，銀鐲一盒，木蘭花扇十把，瑪瑙珠三串，金玉耳墜十對，鳳求凰衣一件，天山絨衣兩件……誠邀春香插手聖大將於明日停止的宴會，欽賜。”李大人麵帶憂色，收起聖旨。

“甚麼？蜜斯跌倒了，環兒不在她身邊嗎？她們主仆不是情同姐妹形影不離嗎，如何讓蜜斯跌倒了？”

“你彆去了，她不在。”

“鳴翠，你曲解了。”少爺忙急著給鳴翠擦眼淚。

“少爺，你瞧你，你不說，我先耗著，去找環兒去。”她說著著就要往紅梅妝房走去。

“還是彆說了，你先放心的去吧……”

“是……”

“我氣蜜斯把環兒那丫頭也帶出去了，那丫頭是她的陪嫁丫頭，現在大少爺出差去了，蜜斯就彷彿隻她一個親人似的，去哪都把她帶著。不幸天下父母心，愛屋及烏地把環兒也給心疼著，她們同甜美，我們乾瞪眼，她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共同苦。”鳴翠哭得越來越短長了。“你們用心逼著我……”

她生硬的身材略微有點鬆動了，漸漸地抬開端。

“事已至此，你為蜜斯出世入死，這點事你另有所顧忌嗎？”

“但是，這事情就要鬨大了……一來，蜜斯要叫我如何辦？二來，我去又不是，朝廷雖大，如果和夫人和主子碰個正著該如何是好？不去也不是，這些門外的大臣都與我有一麵之緣，如果叫蜜斯去，那豈不是自相沖突，世人有口皆難防，如果哪個奪目人說出來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叫我如何是好？”

“好好的去找金太醫乾甚麼？蜜斯病了嗎，病的如何樣？”鳴翠焦心腸望著少爺，眼淚都將近出來了，“你快說啊，少爺？門內裡另有人候著……”

“少爺，你看，你出的主張，你叫主子此後如何在蜜斯麵前做人啊？這以下犯上的事。天理不容啊。”鳴翠拔脫手絹就往桌子上麵摔去。

“春香接旨。”鳴翠雙膝跪地，蒲伏向前，頭碰地，“請大人念聖旨，我等洗耳恭聽。”

“啊，好……好的，我曉得了。”鳴翠的內心更加想小兔子似的亂蹦，心都掉到嗓子眼兒了。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擺出蜜斯的架式：“大師都起來吧！”

“唉……”少爺把手捏成拳頭，捶捶腦袋，“算了，我現在隻好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了。”

少爺憋了一肚子的火，“你不去，誰去，叫我去？你氣誰呢？”

“鳴翠姐姐，冇事的，就一次，爹孃去了朝廷五日，明天賦第二天，你去了，就說身材不適，立馬趕回，我這裡有些川資，你先拿著吧，當作返來的盤費。”

“環兒姐姐不是去玩了，她去找金大夫了，今早。哎，都怪我，蜜斯在門檻邊摔了一跤，成果，身上大出血，彷彿動了胎氣，現在正躺在床上，我怕轟動大師纔不讓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