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初始與終局〔二〕[第1頁/共4頁]

說完，拿著冰魂玉的那隻手在斯澤的眼睛上悄悄一撫，他本來烏黑的眼睛裡立即多了一道模糊的藍色幽光。

但是，就在這時，隻見本來覆蓋在天空當中的黑氣俄然朝城鎮的某一個方向竄疇昔，像是天空破了一個洞似地，玄色霧氣如水柱普通灌入了某一處的地底！

斯澤聞言手上一頓，隨即將她抱得更緊，他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嗯，你是許格。”

“冥月，我願散儘神力，墮入輪迴，隻為能淨化仇恨，安撫飽受培植的人間生靈，為了他，也為了天下百姓。”

當時他還躺在集魂池底的冰棺裡，在一陣渾沌的認識當中，睜眼瞧見一道恍惚的女子身影朝他而來，接著額上傳來一陣凍人的冰冷，是那女子將手放在了他的額上。

許格聞言有些哽咽：“我也愛你……”

鼻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暗香，令他本來混亂的心神一下子安穩下來。

想到這，斯澤不由無法地苦笑，兩次他都敗於同一人之手，卻也在同一人手裡得救。

他的手指改而悄悄在她頰邊流連，眼神和順，出口的語氣卻非常霸道：“騙你的，我纔沒有那麽風雅，如果你在來世碰到我，我會緊緊地抓住你，即便必須掐斷你的翅膀也不會讓你分開我身邊，你將會是我的。”

他正一步一步而來，許格見狀警戒地看著他，抱著斯澤的手不由收緊，眼裡除了防備，還帶著一絲驚駭。

“斯澤？”

她是他千百年來獨一愛過的，獨一固執的，是他此生獨一的願想。

斯澤先前還想不明白，無墨費經心機從無往之海裡逃出來，跑來人間和魔界大鬨一番究竟是為了什麽。

真的隻是為了東山複興？如果如許，為何從無往海逃出來的隻要他的靈魂神識？

就像許格之於他，就隻是許格，他喜好的阿誰小女人是許格，不是靈玉。

可也一如當初靈玉說的，她有無數個來生，而在那些來生裡，她已不再是當初的阿誰靈玉了。

說到這，他輕笑一聲，聽起來像是自嘲。他接著說：“你不喜我的身份，不愛我的職位，那我就為你丟棄這統統可好？若我甘心為你散儘魔丹，跟隨你的法度踏入輪迴，那麽千百萬個來世中，可否換你偶爾回眸的一瞥，一個發自內心的淺笑？”

冥王久久冇有言語。

說完，光團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似地，俄然化成一道道白光衝著分歧的方向飛去，最後消逝在視野裡。

“當然不能怪他。”女子略微苦澀隧道，“當初千百暗魂自魔界一端進入我北域地界，侵害北域生靈，他是因為我，纔將那些殘破的靈魂全數吸進體內的……成為了噬魂的怪獸，就此被老冥王嫌棄，又被暗魂裡躲藏的魔氣擾亂了心神，自此奔入魔界殺君替主，一向到現在這般……”

冰雪普通的溫度。

可此時看著身邊淚流滿麵的小女人，他俄然明白了什麽，接著不由無法地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斯澤輕拍著她的背，溫聲道：“嗯，那就哭吧，冇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