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市（上）[第4頁/共5頁]

四人由圖書館正門出，劈麵便是音樂廳，左邊乃是南邊位置，有一淺水水池，水深不過半尺，長有六十尺，寬不過三尺，池中有十二個噴水口，三金見夜色已黑且四下無人，左顧右盼才說，“可有樹葉？”

“你傻啊，”潘叔說，“地府每日將重犯掏心挖肺上冰山的，那血但是白花花的流出來，可又不能倒入冥河中，怕淨化了河道，因而隻好將血賣給這些個作坊，好收些外快。”

“用血著色？”我聽的將近昏疇昔，“乾嗎得用血？”

“就是你們當代人穿的打扮。”三金說。

“廢話，”他怒斥道，“不是俗人我留在人間何為？”

“後代出息？難怪朱門老是出敗家子、二世祖。”

三金左掌拍在三石右肩上，三石趕緊拍在潘叔右肩上，潘叔說：：“小子，快唸咒語。”我認識到白玉上的字，忙念：六合清、日月明、乾坤定、鬼神通。感受渾身高低充滿了氣，他拍到我右肩上，如同千斤在擔，我叫了一聲，差點頂不住，“快，拍到三金身上。”我聽著叮嚀，從速拍在三金右肩。

已經管不了外頭龍舟競渡的高潮，或是顧不了端瑞記念屈子還是伍子胥的爭議，隻想著，夜裡頭從速和三金三石潘叔幾人一塊去水陸鬼市，好買一些影象。

應國試，已四年，科考偏逢端瑞前，十年寒窗如幻影，一朝名落唐解元。

“你的意義是，這些穿的不三不四的都是凡人？”

“那倒不是，隻是讓你換身行當。”潘叔說。

“該不會要我折壽？”我打內心有一絲退堂鼓，不過還好隻是一絲，“或是要我拿甚麼來還吧？”

“傻小子，你們都在一起了，如何，你還不放心？”

我細心遠看，雖不太清楚，但他說是那就是吧，“一模一樣又怎的？”

“不是辣子，又是甚麼？”

“當然不放心，”我說，“你說的緣定三生我信賴，可我拍你說的有緣一定有份。”

“你宿世富比貴爵或是賤如乞人，有何意義？你宿世與那個結緣，那個樹敵，有何意義？與此生當代，乾係如何？”潘叔用心問。

我深知鬼市不賣平常物，此次就教好他們仨，那白鬍子老頭卻不等三人開口，本身傾銷起來：“高朋請看，您若非撞上老朽，也碰不到這般玩意。老朽賣的是曆代落署墨客的腦丸子，但是從衙門鬼吏那頭一手取出來的，這些落榜士子個個自大其才，心高氣傲，雖說都是落榜，可那腦裡的精蕪老朽但是拿捏在手，保管高朋吃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聰明聰明、獨占鼇頭，看高朋的模樣，如果吃了必然事半功倍，蟾宮折桂。”

“常日裡直接掛到門前，冤魂野魄保管不敢靠近。”三金說，“這些辣子都是吸納靈魂的東西，你冇看那紅，紅得發亮嗎？”

“牛皮燈籠啊，”潘叔冇好氣地說，“我先去換套衣衫。”

潘叔忙解釋，“鬼市呢，普通規定隻要幽靈才氣來，以是除了僧道以外，不得穿本朝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