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生疑[第1頁/共3頁]

蕭長寧天然不會傻到承認統統，忙點頭：“甚麼也未曾見到。”

聞言，蕭桓顯出幾分落寞，“都怪朕無能，護不住阿姐……”他低頭，偶爾間瞥見了蕭長寧腕上淡淡的淤痕，不由大駭，“阿姐，你手上的傷是如何了？沈玹虐待你了？”

越瑤拉起蕭長寧的手，兩條細眉皺在一起，望著她腕上的瘀傷‘嘖’了一聲，罵道：“沈玹這個變態！”

讓堂堂長公主給宦官束髮？他這是在熱誠本身麼！

蕭長寧終究還是屈就在沈玹的淫威之下，一邊心有不甘地拿起木梳梳理沈玹光滑烏黑的長髮，一邊掩耳盜鈴般地安撫本身：長公主當能屈能伸，這筆賬，遲早要向這不要臉的宦官討返來！

……可話又說返來，沈玹真的是宦官麼？

他彷彿很喜好蕭長寧這副忐忑不安又強裝平靜的模樣，通俗鋒利的眼眸盯了她好久，方意有所指道：“今後有事，差人代為傳告便可。此處刀劍無眼，如果不謹慎撞見甚麼不該看的，傷著了殿下，便是臣之失責了。”

越瑤歎了聲，雖邊幅美好，但舉手投足帶著男兒的蕭灑，直接問道：“長寧，此處無人，你屏退陛下，是想伶仃同我說甚麼嗎？”

蕭長寧一喜，眼睛都亮了幾分。蕭桓會心，清了清嗓子道：“越愛卿請進。”

提及來，那少年寺人邊幅敬愛，算是東廠這群怪物中可貴麵善之人了。

“如此小事，何必勞師動眾地監督。”沈玹扣好腰帶，長身玉立，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道，“長公主在府中行動自在，唯有大門派有番子扼守，非本督手令不成出門。長公主常日對本督避之不及，此番卻一變態態屈身前來，天然必然是為出府的手令而來。”

越姐姐！

蕭長寧張了張嘴，強健平靜道，“瞥見你在照鏡子，剛要喚你，這一柄飛刀就過來了，把本宮嚇了一大跳。”

沈玹不置可否，拿起一旁木架上搭著的衣物，慢斯層次地穿上，語氣聽不出喜怒：“長公主想要出門？”

蕭長寧天然聽得懂他言辭中的警告。她看了眼沈玹手上的短刃，怏怏道，“沈提督放心，本宮惜命得很。”

最首要的是，越瑤兒時受過餘貴妃恩德，故而與蕭長寧交好。

“伉儷之間描眉束髮，不是常態麼？”沈玹將雙手按在膝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束好發，本督就給你出府的手令。”

蕭長寧心中思慮萬千，部下的行動也跟著慢了起來。沈玹本在閉目假寐，發覺到她的怠慢，不由地睜眼，隔著銅鏡對上她核閱的目光，問道：“長公主在看甚麼，如此出神？”

“……”

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蕭長寧怏怏不樂地‘噢’了聲，垂著頭出門去了。

“行，”越瑤一口應允，“殿下想查誰？”

蕭桓明顯不這麼想，紅著眼道，“都說宦官常有變態之癖……”

“沈玹。”蕭長寧一字一句緩緩道，“我想曉得他何時進的宮，以及，他當年被司禮監貶黜的本相。”

她放軟了腔調，略帶哀告地細聲問道：“本宮馳念皇上，想進宮看看他，提督可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