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坦白[第2頁/共3頁]

“……”

沈玹喜好她不經意間的逞強和坦誠，又問道：“為何現在又不怕了？”

沈玹挑眉，不知她又在搗鼓甚麼。約莫著想她也犯不了甚麼大錯，他乾脆點頭應允道：“本督應了，說罷。”

“本督有一事不明。”沈玹整了整衣袖，問道，“殿下為何捨棄了太後，而挑選東廠？”

蕭長寧一怔，眼中的忐忑化作驚詫，又逐步竄改成欣喜：“你承諾了？”

蕭長寧頓了頓，心虛道：“因為之前……一向很怕你。”

沈玹細心地聽著，問道：“你從一開端就明白本身的處境，卻為何到現在才做出決定？”

沈玹一挑眉，冇想到她竟直接將這類事抖了出來。

這位年青的長公主, 此時將雙手交疊於額前，緩緩屈膝哈腰, 一禮到底, 肥胖的肩微微發顫，像是一株蒲草，紮根於亂世的風雨飄搖中，以一己之力扶起一個帝國的嚴肅。

蕭長寧極力平複混亂的心跳，說：“年關太廟祭祖，太後和錦衣衛會有所行動，你要把穩。”

以大禮敬他的，唯有蕭長寧一人。

“……”沈玹沉默了一會兒，皺眉道：“甚麼寶貝？”

蕭長寧這一禮彎下, 比任何空口承諾都要來得慎重。

越瑤曾奉告過她：豪情一事，誰先動了情，誰就輸了。

剛強得令民氣疼。

他另有表情打趣，蕭長寧心下一喜，自知締盟一事有了但願，忙問道：“那你可答允我了？”

杯盞中虎魄色的酒水盪開波紋，倒映出蕭長寧微紅的臉頰。

沈玹眼裡已有了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卻仍繃著一張俊臉，假裝雲淡風輕的模樣道：“殿下無妨說說，與我締盟，你能給我甚麼好處？”

淡薄的冬陽照在瓦楞間的冰棱上，折射出晶瑩的光芒。雪水溶解，從簷下滴落，落在階前的水窪中，收回清越的聲響。

沈玹嚇她：“再不喝，本督就要懺悔了。”

沈玹內心實在也早有了答案，偏生不透暴露來，隻麵沉如水地坐在案幾後，盯著蕭長寧高低張合的唇瓣道：“持續說。”

沈玹‘嗯’了聲，從案幾上的瓦罐中舀了兩顆醃漬青梅丟在酒壺中，又將壺架在炭盆上煮著，漫不經心道：“本督並不在乎史乘如何批評。”

“本宮又不傻，誰對我好，誰操縱我，本宮看不出來麼？何況，我……”

蕭長寧嚴峻地揉搓著袖邊，垂著頭一副慚愧的模樣，支吾了半晌才用細若蚊呐的聲音道：“阿誰，如果說，本宮不謹慎……弄丟了你的‘寶貝’，你會如何樣？”

沈玹實在駭怪了一番。

沈玹問道：“殿下想坦白的第二件事，是甚麼？”

他們既怕他，又瞧不起他。

蕭長寧斂裾坐在他劈麵，死力遊說：“其二，我是蕭家血脈，你與我締盟，便是與天下正統締盟，史乘也不會再對你有所詬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不會不明白這個事理。”熱氣蒸騰，酒香四溢，蕭長寧做了最後的總結，“沈提督可讓越瑤做內應，打入錦衣衛內部，豈不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