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皇後[第1頁/共6頁]

心虛的越瑤忙不迭點頭：“沈提督說的是。”

蕭長寧騎在馬背上，靠在沈玹懷中，忍不住感慨道：“提及來，本宮真要感激你，若不是當初你逼著本宮練習防身招式和禦馬之術，本宮也許早冇命了。”

她抬眼，強壓住眼眶中的酸澀。

沈玹低笑一聲：“三千錦衣衛，哪能那麼快處理？不過是曉得殿下被虞雲青和皇後綁走，臣放心不下，臨時讓蔣射和方無鏡他們管束霍騭主力，好讓臣有機遇來尋你。”

馬背很高，蕭長寧仰得脖子發酸。沈玹不明就裡，沉吟半晌，還是於馬背上俯身，儘量與她保持平視。

直到沈玹揚鞭遠去，越瑤纔回過神來似的，眨眨眼，伸手將掉下的下巴扶上閉合。她換上一副嚴厲的麵孔，回身看著門口舉著火把的兩排兄弟，如同審判犯人般大聲詰責：“你們方纔瞥見了甚麼？”

北鎮撫司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越瑤滿腔的疑問和震驚終究按捺不住決堤，從裡頭髮作出了一陣不成置信的哀嚎：“殿下！方纔我見到了甚麼？你真喜好上他了？！”

她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沈玹，一邊乾笑，一邊抬高嗓音心虛地問：“殿下，我們偷‘寶貝’的事是否敗露了？如何沈提督看到我，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也是一個大雪天，太後孃娘痛失愛子，整天煩悶，父親便將年幼的我送進宮伴隨娘娘。有一天夜裡，我在宮中迷了路，逛到一間陳腐僻靜的雜物間，俄然聽到裡頭模糊傳來衰弱的求救聲……”

蕭桓望著身前這位結婚才一日的幼年的老婆，望著她汩汩淌血的肩部和冰冷發紅的指尖，眸中有了一刹時的茫然和掙紮，喃喃問道：“皇後……為何要救朕？”

蕭桓的確不記得了。

道旁的屋脊上埋伏了一名刺客，正拉弓搭箭，箭尖直指沈玹！

夜色淒寒，風颳在臉上好像刀割，月光如霜，冷得幾近能將人凍僵。

“你！”梁太後柳眉倒豎，憤然道，“好，好！哀家便成全了你！你的死，哀家會算在東廠頭上，也不枉哀家種植你多年！”

“越瑤？”蕭長寧不成置通道，“你不是在開封嗎？”

但是，她的笑還未完整綻放，就已化成了驚駭。像是發覺到了傷害，她的目光快速變得清冷起來，旋身望著宮道絕頂，警戒道：“陛下快走！”

深宮中靜如死水, 仿若暴風雨前的沉寂。

沈玹點頭，玄色的披風幾近與夜色融為一體。他最後再深深地看了蕭長寧一眼，而後調轉馬頭……

“依本宮所看，行刺皇後的並非東廠，而是另有奸佞罷？”火光深處，蕭長寧踏馬而來，帶著笑意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梁太後。

梁幼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警告道：“聽著，徹夜就當冇見過本宮，不準張揚！”

梁幼容環顧四周，隻見屋內喜燭亮堂，紅綢遍及，窗欞上還貼著大紅的喜字，案幾上擺著桂圓和紅棗……

馬背顛簸，蕭長寧的氣味有些不穩。頓了頓，她回顧望著沈玹冷峻的側顏，問道：“將我送去北鎮撫司後，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