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分居[第2頁/共4頁]

林歡……

“夫人……”

“喵嗚~”消逝了一天的玳瑁貓懶洋洋地在屋脊上伸著懶腰，黑黃花斑的毛色在陽光下顯得油光水滑。

秋紅自知僭越，忙心虛地低下了頭。

陽光溫涼，樹影婆娑，不遠處的屋簷上忽地傳來兩聲貓叫。

沈玹彷彿並不擔憂蕭長寧聽去了奧妙，隻哈腰拾起那落在階前的珍珠色帕子，很久，方淡淡道，“比來不甚承平，跟著她。”

屋內，夏綠和冬穗相擁而泣：“嚶，東廠番子太可駭啦！”

林歡‘哦’了一聲。

“廠督，青龍役發明瞭一種新的刑具，可敲筋斷骨……”

蕭長寧模糊聽過他的名字——東廠年紀最輕的玄武役役長，幼年成名的少年刀客。

林歡想要製止，蕭長寧已沿著大道進了議事堂的院落。堂中房門緊閉，蕭長寧站在簷下仰首望著瓦礫間漫步的貓兒，正要呼喊，忽聞裡頭傳來了寺人們窸窸窣窣的群情聲。

“沈玹過分傷害。他殺過那麼多人，挾天子以令朝臣，本宮在他身邊，總擔憂會做錯甚麼事惹來殺身之禍，倒不如不見。”說著，蕭長寧起家，望著銅鏡中端方清麗的本身，長歎一聲道，“開門，進膳。”

蕭長寧固然身份職位大不如前，但畢竟是一國長公主，吃的是好菜美饌，睡的的金玉良床。熟料嫁給奸宦為妻的第一夜，卻像個洗腳婢普通睡了一夜的腳榻，說出去也算是千古史乘頭一遭了。

“……”

“練習你個頭。”蕭長寧又累又悶，取出繡帕拭汗，冇好氣道，“本宮是長公主，並非你們部下的番子。”

蕭長寧順著他的視野望去，隻見一間掛滿臘肉和蒜頭的簷下立著一塊紅漆的牌匾，上書鬥大的‘膳房’二字，不由無言，半晌問道：“你很喜好吃？”

他看向林歡，“她聽到了？”

“那是天然。沈大人說過，‘民以食為天’，若不能吃好吃的，活著另有甚麼意義？”說話間，林歡順道從灶上蒸籠裡摸了兩隻大肉包子，一口塞了一個。

便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是廠督的議事堂啊。”林歡咬動手指躍過來，將最後半句話彌補完整。

“朱雀役改進了這臂弩，能連發十箭，箭箭帶毒。”

一聽沈玹不在家中，蕭長寧膽量大了很多，連語氣也不是那麼壓抑了，“本宮不消轉，也不想熟諳。”

“冇有但是。”

林歡再癡鈍，也發覺到了蕭長寧微小的敵對之意。

階上落了一塊繡工精美的汗帕，很明顯屬於東廠獨一的女仆人。

蕭長寧轉動痠痛的脖子，搖點頭：“算是又多活了一天……嘶，夏綠，來給本宮捏捏肩，腳榻太硬，睡著疼得很。”

“嗯。”降落熟諳的嗓音，屬於沈玹，“蔡豐埋冇禍心不是一日兩日了，是該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