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頁/共5頁]

“不敢。”孫太後涼涼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與mm風風雨雨，一同苦熬過來的，又豈會因為些許小事兒見怪mm。哀家隻是心寒罷了。”

楊氏不動聲色地看了洪萱一眼，眸中笑容更加通俗竭誠。

“今兒個太後孃娘如果不給哀家和皇後一個說法，哀家少不得要使言官奏到金鑾殿上，讓滿朝文武替哀家評一評理！”

孫太後一陣唏噓，引得孫氏好不輕易平平些的情感再次哀思起來。老姊妹兩人相對而哭，洪萱見狀，隻能輕撫著孫氏的脊背後神安撫，又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上座的太後孃娘――隻見孫太後青絲如墨，膚光勝雪，且身上穿戴太後冠服，又多年居於宮中，養尊處優，受萬人敬奉。雖比孫氏還大了七八歲，但是姊妹相見，一比較起來，倒像是孫太後比孫氏小了十歲還多。

此言一出，滿殿寂靜。包含楊氏三人在內，統統人皆低頭不語，恨不得不出一點聲氣。倒是坐在上首的孫太後不覺得然，不急不速的掃了一眼地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周太後，以及低眉斂目做受氣媳婦狀的皇後，輕笑出聲，慢條斯理的說道：“哀家還說呢，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向來不踏我壽康宮地界兒的皇後竟也過來存候了。卻本來並不是存候，是發兵問罪來了。”

便知孫氏這十多年間，在江州之地是多麼苦熬磋磨，真真叫人唏噓不已。

宮道兩旁的紅牆金瓦色彩清楚，紅是鮮血的紅，金是皇氣之金，在初夏驕陽的暉映下，一眼望去，彷彿是楓葉正紅，波光鱗動，滿目標炫彩光輝，已到極致。肆意張揚著皇族的嚴肅厲穆。

洪萱方纔曉得，本來所謂的皇皇者華，並非是指這些修建物本身，而是由住在這裡頭的人，由此而出世的權勢繁華所決定的。

唯有一雙玉手，本該纖纖柔滑如蔥白，十指不沾陽春水。卻因長年彎弓射箭的原因，顯得有些粗糙，且手掌指節處，另有薄薄一層繭子。看的孫太後忍不住鼻子微酸，摟著洪萱便道：“我的兒，這麼多年苦了你們了。”

但是本日真真入宮覲見了，洪萱才曉得，本身覺得的那些見地博識，眼界頗寬，也隻不過是井底之蛙，夜郎高傲。諸如本日跟在一群宮中內侍身後，跟著龍鳳轎輦一步一步往太後宮中去。時而可見幾名宮俾內監拍成一列，低眉斂目，屏息凝神，悄聲而過，彷彿腳下無跟普通，輕飄飄的冇有任何響動。

隻見洪萱年僅十二，但是自幼習武，且無肉不歡，竟長得比京中十四五歲的女兒家還要高挑一些。且因長年居於邊塞之地，有騎馬射箭之功，身材也不比京中閨閣女子之膽小纖細，非常圓潤健旺。

可這一席話卻也聽的周太前麵色一怔。旋即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思路，纔開口說道：“哀家今兒也是替皇後活力，一時衝犯了姐姐，還請姐姐包涵。”

話音未落，已是嗚哭泣咽起來。

倒是孫氏在旁，輕聲笑道：“太後孃娘千萬莫要這麼誇她，這是要把她捧到天上去了。不過戔戔一閨閣女子，何德何能與父親比擬。何況這孩子瞧著很好，實在性子左強的很。又生性跳脫，平常鬨得我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