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第1頁/共4頁]

江老夫人微微蹙著眉頭。半晌，她擺手打斷劉氏的哭訴：“你先說說你是如何找到白氏女兒的信物的？如果能幫著找到人，也算是折了你的罪孽，不然，我就將你交給官府法辦。”

小男孩不由得卡殼了，他怯生生地看著不遠處的孃親，不知該不該說。

“不過，”狄君端話鋒一轉，“若真將她收官，這兩個孩子就冇人管了。我曉得伯母心善，必定不忍心如此辦。是以就罰她將功折罪，找回白氏女兒，再讓婆子打她一頓完事。”

“哦。”

劉氏像背書一樣，說得極其流利：“這是因為當年民婦與白氏比鄰而居，她孩子滿月時我也在場。”

“哦……”江老夫人還是不置可否。她又問了旁的幾個題目，劉氏皆是對答如流。

“也好。”江老夫人對勁地點點頭。俄然，她轉向劉氏，厲聲道：“於媽媽，你狠狠地給我經驗這個婦人。這天底下的貧民苦人多的是，也冇見得人家都起這等奸猾心機。若非看在孩子的份上，老身定饒你不得！”

“小弟弟，跟哥哥說，姐姐對你好嗎？”

劉氏麵色躊躇，但不好出口回絕。隻得哈腰小聲叮囑孩子不要胡說話之類，便放他去了。

劉氏哭著辯白道：“民婦探聽到了，那孩子在養父母家過得很好。”

半晌以後，劉氏已從方纔的慌亂中平靜下來，她忙說道：“也有很多小孩子出世時有胎記，但長大後就漸漸消逝的。何況招弟這孩子長在鄉間人家，不免磕磕碰碰的……”

狄君端微微一笑不睬會劉氏，接著說道：“第二，她底子冇有所謂的養父母，她的生母就是這個劉氏，她的生父是劉氏的前夫。”

江府世人一臉駭怪，麵麵相覷。這事未免也太偶合了吧。固然如此，他們還是將此事稟報給了老夫人。

劉氏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由本來的假哭變成了真哭，兩個孩子也跟著大放悲聲。

婦人來到江老夫人車前，不顧地上的泥濘，拉著孩子納頭便拜：“民婦劉氏，見過老夫人，謝老夫人前些日子的犒賞。”

狄君端搖點頭，不想再跟她辯論。

“長在……”

狄君端淺笑著盯著著招弟看了半晌，轉頭對江老夫人道：“伯母，這孩子彷彿長得跟林四爺伉儷倆都不像。”

江老夫人半闔雙目，似在思考著甚麼。

恰在這時，狄君端牽著小男孩漸漸悠悠地晃過來了。

狄君端又盯著招弟中間的小男孩看了一眼，然後朝車廂裡招手讓江希瑞下來：“希瑞你不是吵著悶嗎？喏，這來了一個孩子，你跟他玩去吧。”

劉氏聽到這話，心頭的一塊巨石終究放下。

這時，於媽媽俄然大喝一聲：“大膽刁婦劉氏，還不跪下！”

“……好。”

“她來你家多久了？”

劉氏很快就明白過來事情敗露在誰的手裡，此人就是她的小兒子寶豐。本來這個少年帶走他是有目標的。

小男孩點點頭，接著又緩慢地搖點頭。

狄君端又笑著問，“你本年幾歲了？”

劉氏還想病篤掙紮。江老夫人慢悠悠地說道：“劉氏，白氏底子未曾說過她女兒身上有胎記，我那是摸索你。你真夠大膽的，你真覺得老身那麼好騙？光憑著信物就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