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燒巫婆（三）[第1頁/共3頁]

馬仙姑不知從哪個門徒身上剝了一件衣裳披著，一骨碌爬起來，凶神惡煞地看了花小麥一眼，然後“呸”地一聲啐了一口清痰，以斬釘截鐵的口氣認定李青桐就是妖孽。為了使本身的話顯得有壓服力，她還特地去拉了早已被一係列變故嚇傻了的高氏助陣。

這晚，月黑風高。李二成和王氏因為繁忙了一天早早地歇下了。李青桐等他們熟睡後，帶好了打算所需的東西到了馬仙姑家。

李青桐固然醒了過來，但不再像之前那樣，她看上去病懨懨地。郎中也瞧不出個以是然，隻說是嚇著了，漸漸養著就行。

男人又打了一個哈欠，語氣中帶些不忍：“何必把事做絕呢，非要弄死一個孩子。”

馬仙姑忙活了半天，搭上半條命卻一文錢也冇撈到，哪肯罷休。她扯著高氏這個事主不放，高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老地痞扯了好一陣子也冇見成果。最後是馬仙姑自發本日丟臉過分，精力不濟，便放下幾句狠話，帶著門徒們分開了。

馬仙姑道：“死鬼，方纔我說的話你考慮得咋樣？”

李青桐在水中摸索著解開了李二成身上的繩索，李二本錢就會水，一解了繩索天然無事。可惜的是，馬仙姑的門徒們也得著這個空兒已救她登陸。馬仙姑像隻停頓的鯨魚一樣，四腳八叉地趴在河岸上喁喁啊啊地往外吐水，那臉上紅一道綠一道的，五顏六色的像開了顏料鋪子似的。身上的麵子衣裳也被撕得七零八碎的，偶或暴露一片白花花的大腿。

高氏從速推委任務：“馬仙姑，咱昨日說得好好的，這銀子你找我二兒子要去。我上哪兒弄錢去。”

夜色烏黑如墨，陰涼的夜風吹得院中的樹葉嘩嘩作響，半空中模糊有雷聲在響。

李青桐輕手重腳的堆好茅草和乾柴，純熟地擦了幾下火摺子。火焰“轟”地一下燃了起來。李青桐擔憂火被風吹滅特地多點了幾處，她把事情安排安妥後，便緩慢地逃離了現場。她分開冇多久，馬仙姑家的院落便成了一片火海。

這段對話倒便利了李青桐做決定：這個男人死得一點都不冤，既然如此，那就殺一送一吧。

“二成――”高氏俄然冇出處的心中發慌，她又叫了一聲。李二成理也不睬，抱著女兒轉過身來，一瘸一拐地分開了。

馬仙姑卻咬牙切齒道：“不可，我要你親手宰了阿誰女娃子，賣了太便宜她了。老孃這條命差點交代在她手裡了。”

那男人打了個嗬欠，興趣缺缺：“不就一個小孩子嗎？多大點事，趕明兒，我找個機遇把她賣給劉婆子，她那兒不正要買一批女娃嗎？”

李二成的態度比王氏要安靜很多，他要麼閒坐不語，要麼不聲不響地到院子裡霍霍地磨著菜刀。

圍觀的人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馬仙姑看，交頭接耳，群情紛繁。馬仙姑活了幾十年，向來冇有這麼狼狽過。饒是她臉皮極厚，這會兒也羞惱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來。馬仙姑登陸不久，李二成也抱著*的李青桐登陸了。人群分流了一部分到他們父女那兒。王氏也撲了過來，一家三口挨在一起正做籌辦捧首痛哭。就聽馬仙姑尖聲大嚷：“快抓妖孽，此妖是水怪附身即將成形，本日不除，必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