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墓中畫[第2頁/共3頁]

小半個時候後，這一片石頭路終究瞥見了絕頂。

林歲寧睜大眼，環顧四周。

這個洞口的寬度，一人能走，兩人並肩而行就顯得擁堵，棺材那麼廣大，底子不成能從如許的洞口通過。

林歲寧又看向其他的畫。

他指了指站在城樓之上的一個身影。

“如何了？”她問。

身後是較著少於敵軍的將士們，再前麵，便是風雨飄搖的戈鹿城。

夜裡的山穀萬籟俱寂，靜得連身先人的呼吸可聞。

除了來時的洞口，這兒到了絕頂普通，再無通往彆處的路。

瑩蟲們都飛了出來，停在離他們兩步遠之處，彷彿在等著他們跟上來。

輕易有去無回。

既然她對峙要往前走，他就不能畏縮。

但他如果說出來，隻怕她會更驚駭。

“有人在這？”

四周牆壁上，五步一盞燭燈，儘數撲滅，照亮了這洞窟，也照亮了腳下的琉璃地。

“宋將軍是死於這一戰？”

或者說，是身前暖，像有火爐在烤。身後涼，像是冰塊在化。

像是在撫摩她的臉頰。

李玄澤笑著說：“敵軍臨陣鬨肚子了，一個都打不動，紅纓槍揮不起，箭也冇力射，等閒就被打了個屁滾尿流。”

李玄澤發覺到她的嚴峻，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這兒跟奉天殿差未幾大。

李玄澤說：“野獸都入山了，竟然也冇鬨點動靜出來。”

“當時，宋將軍也對救兵的到來垂垂不抱希冀，他隻能孤注一擲，挑選信這小女人。”

李玄澤牽著她持續往前走。

越是地底，越是冷。

林歲寧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畫上壯觀瑰麗的一幕幕。

他聽人說過，山中這類大小的洞千萬彆鑽，要麼是野獸的巢穴，要麼睡著巨蟒。

林歲寧左看右看，有點茫然。

“這是當年宋將軍死守戈鹿城，以千餘兵力與敵軍週轉十數日，遲遲冇等來援兵。”

李玄澤擰眉說：“宅兆如何能夠在如許的處所？”

他往上看。

她低頭去看腳下的五彩琉璃地。

這類燭燈，如果任由它燃著，早該燈儘油枯。

“你出來，”李玄澤說，“我走前麵。”

李玄澤搖點頭。

乃至，林歲寧在傍晚剛換上的杏色雲蝶千水裙，畫上的女人也是一模一樣的衣裙。

照祖母的意義，沿著蕙蘭花的路一向走，那便就是這兒，可這兒底子不像停棺木的處所。

都到這兒了，不差那幾步，總要去看看如何回事，真冇了路再想對策。

連個鳥雀狼嚎的聲音都冇有。

林歲寧順著他的指尖，看向那位舉著紅纓槍，騎俊馬視死如歸衝向敵軍的將領。

那群帶著亮光的小飛蟲已經先一步到了崖壁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是個蒙著麵紗，纖瘦的小女人，看起來還冇長大成人。

“冇事。”

“這一戰贏了。”

“那又是如何贏的？人馬如許差異。”

林歲寧深思著：“莫非是要我們抓著藤蔓爬上去？”

與戈鹿之戰遙遙相對的那副畫，畫的是一個女人跪坐在地上，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玉蟬上。

林歲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