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1頁/共3頁]
方元忍不住笑了出來,方泓墨睨了他一眼:“你還美意義笑,冇來這裡之前,你還覺得船工都是憋著氣在水下製造船底的呢。”
前次方泓墨本是與萬福齋商號做的買賣。可嶽掌櫃的部下竟指令人來偷他財物,雖說過後將那兩個小賊送到衙門,嚴加鞠問後,嶽掌櫃確無教唆懷疑,且嶽掌櫃也派人送禮到方府道歉。
方元一臉難堪:“少爺,您彆老是揭小人的短啊!”
嶽掌櫃站在正堂大門外驅逐他們,圓胖的臉盤掛滿熱忱的笑容,一見麵就再次向他道歉:“上回之事,實在是嶽某眼瞎,看錯了人,對不起方公子,萬幸冇出甚麼大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方公子必是有福之人啊!”
方泓墨還是感覺因小見大,今後事可看出嶽掌櫃識人不明,再與他做買賣,總有些不放心,如果一樣出價,必定不會優先選他,便先與宋掌櫃約談。
幾句話兩人儘釋前嫌,嶽掌櫃便搶先而行,引他與常開誠到設席之處。
常開誠看著歌舞,見酒杯倒滿,便不知不覺地伸手拿起酒杯靠近唇邊。
因狄歸宋這回資金充盈,瑪格麗塔號載貨可達上千石,他帶來的貨色種類不下十數種,一番參議後,也隻要部分貨色代價談攏,兩邊都有些累了,便商定隔日再談。
方泓墨聽著女子聲音陌生,便向方元表示去開門。
方泓墨點頭,思忖道:“不會是僅僅為了報歉,他不說不代表他無所求,本日無果,隔幾日約莫還會再來。”
方泓墨睨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常開誠俄然覺悟過來,記起方泓墨要他少喝酒,倉猝放下酒杯。
陳管事殷勤地笑著向他們問好,又遞上一份請柬:“請方公子明日再去府上赴宴。我家老爺請了名角金山兒來唱戲。”
傍晚時分他們回到長春仙館,才進會館大門便有一名中年男人迎了出來。方泓墨認出他是嶽府的一名管事,本日歡迎過他們,姓陳。
方泓墨見嶽掌櫃如此誠心腸再三報歉,心中便對前事再無芥蒂。何況他年紀悄悄一介後輩小子,嶽掌櫃不管如何說,光年紀都比他長了一倍不止,在明州更是多年的須買賣了,他不好托大拿架子,便恭謙地回禮:“快彆這麼說,此事不該怪嶽掌櫃,而應當怪那作歹之人,嶽掌櫃本無錯誤,實在不必再三道歉,鄙人實不敢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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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掌櫃踐約而至。
剛開席不久,嶽掌櫃悄悄擊掌,幾名舞姬與歌女進入水榭,跟著樂聲漸起,歌女曼聲輕唱,舞姬隨之起舞,迴旋間薄紗輕揚,披帛飛旋,好像遊龍飛鳳。
陳管事還待再說,方泓墨一皺眉:“方元,送客!”
嶽掌櫃卻隻是笑著舉杯:“方公子幼年有為,實在可貴,嶽某敬方公子一杯。”
嶽掌櫃再三挽留,留他不住,便隻好送他們倆出門。
方泓墨與宋掌櫃告彆後,帶著常開誠去平海船場看船。
他隻想儘早措置完明州的事件,在嶽府固然喝了點酒,也隻是稍作歇息,喝了點熱湯醒酒後便再次外出,與宋掌櫃見麵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