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泥潭深陷如何脫[第1頁/共3頁]

陽問天道：“這關你甚麼事？”

陽問天怒極反笑，說道：“甚麼正路、歧途，我隻曉得你罪大惡極，但叫我有一口氣在，非殺你報仇不成。”

陽問天嚷道：“秋羊，你...你...當真對我...”

陽問天道：“你眼下說這些，又有何用？於凡叔叔已死，我娘...我娘也冇法複活了。”

可那靈王看破我身份，以此威脅，令我為他效命。我本已甚麼都不在乎，功名利祿，有如浮雲，隻盼你能繼我之位，可...可我卻怕你得知本相，反而走上...走上歧途，隻得服從於他。”

於凡道：“夠了！”

甜睡當中，他聞聲有人在他耳邊哼著小曲，那聲音極其柔滑，非常熟諳。那女子披收回令人舒暢的暗香，減緩傷情，令他逐步好轉。

他醒了過來，看那人一眼，記得她叫秋羊，是靈王部下，也是殺他母親的凶手之一。

秋羊道：”我從趙盛那兒逃出來後，跑到哪兒，總有人捉我，胡亂假造罪名，說我穢亂宮廷，妖言惑眾，不知廉恥，甚麼罪名都按到我頭上來啦。我...今後再也不信賴男人，可當年一見到你，卻立時心動不已。我...我自個兒也說不上來為何如此。”

於凡求他抗元，但他自個兒就是半個元人，誰會替他賣力？吉雅要他當天子，但他有漢人血緣，焉能矇混過關？

陽問天曉得本身四肢受縛，躺在一輛馬車上，內傷未愈，決計冇法抵擋，他也不驚駭，隻覺即便死了也無所謂，因而問道：“你歎甚麼氣？”

於凡神采慘白，道：“我總算曉得當年九嬰掌門的苦，總算明白他當時心機，他也是走投無路，唯有越陷越深。那天我...我在漢陽府遇見你，勸服你接任教主，總算得償所願，內心好生歡樂，連那女韃子吉雅，我也饒她一命。可...可張原道又與人同謀，我怕事情有變，當即應對，冒充江龍幫殺他....我殺了許很多多的人，想袒護此事，可終究彼蒼無眼，仍令我與你反目。”

陽問天搖了點頭，不肯再談，秋羊靠的愈發緊了些，有如最體貼、最密切的戀人般，陪陽問天說話談天，減緩愁苦。她言辭辭吐變得時而文雅，時而敬愛，時而奸刁，時而撒嬌，偶爾很有遠見高見，妙語連珠，又滿懷感情，句句發自肺腑。陽問天雖不受她身軀引誘，但聽她言語，不由對她為人獵奇起來。

陽問天得她密切對待，表情稍好轉了些，想：“這女魔頭固然荒唐無恥，但好生惹人愛好。”

秋羊道：“陽問天，我倆初度相見時，你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童男人，眼下卻已碰過女人了，對麼？”

過了半晌，秋羊道：“靈王大人說，似我們這些妖魔、鬼靈，本就該高人一等，而非受世人歪曲架空。我跟班靈王大人，就不消再擔憂受世人毒害了。問天哥哥，靈王大人他很看重你，每次提起你來，老是讚不斷口。你來幫幫我們如何？你與我在靈王大人麾下倍受正視，今後再也不分開。”

秋羊好聲好氣說道：“我這麼說，是想勸勸你，莫恨我們啦。靈王大人被元人天子吆三喝四，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