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虎鶴一舞篝火燃[第2頁/共3頁]

老獵人不怒反笑，說道：“你這妖魔倒也奸刁，但是考校我來著？好，我便原本來本說出你身上症狀，總要你心折口服不成。”一揮手，讓盤蜒跟他走開，繞過一段門路，走過農田農莊，來到一間草蓋石屋中，屋內壁爐烤火，倒也極其暖熱，架子上擺滿牛皮卷宗，數量很多。

陸振英無法，問老獵人姓名，老獵人道：“小人叫伯頃，外號雪山太保。”向陸振英說些山中風俗風采，如對天子稟報普通。陸振英問他虎鶴神與續夢鬼之事，伯頃說道：“待小人於晚間慶典奉告，方不違祖訓。”

盤蜒想也不想，說道：“我死過千八百回了，這又有甚麼希奇？”

老獵人撚鬚而笑，大聲道：“你可曾想躺在墳地裡頭？故而掘人家宅兆？隨後四週週遊？”

盤蜒瞧出她心機，說道：“決計不錯，你用軒轅真氣，化虎鶴之形，試上一試，大不了我們拔腿就跑。”

盤蜒道：“你這老兒怎地這般倔？我說了不是續夢鬼，而是餓死鬼。你道行太淺，也看不明白。”陸振英一擰他手肘，盤蜒叫了一聲，不敢再胡說八道。

陸振英惴惴不安，心道：“萬一我自作聰明，心中的虎鶴雙絕與這村民祭典不符，那可...那可要犯了公憤啦。”

老獵人點頭道：“那好，那好，你此人可曾想要殺嫡親之人？多數是自個兒老婆？”

老獵人樂開了花，又道：“你是不是死過一回？卻又活轉過來了？”

盤蜒點頭承諾，心想：“他們先前對我頗看不紮眼，又是舞刀，又是弄槍，為何這老頭眼下這般客氣？”殊不知這老者平生也從未見過“續夢鬼”，隻是遵循祖宗傳下的手腕查明，趕上盤蜒，竟然興沖沖的，非常高興。

老獵人眼神防備，點頭道：“我乃村中長老，練過本族巫術，這般一探，毫不會弄錯，你便是續夢鬼，你這妖魔，怎地又死灰複燃了？”

陸振英惶恐道：“快快請起，我並非....並非虎鶴神，隻不過剛巧精通這劍法罷了。”

他令三人坐下，取出一卷宗，其上寫著古怪筆墨，與中原附近，卻又臉孔全非。他道：“我一條條說來，若說得準了，你不得狡賴，若說的不準，我向你認錯。”

伯頃笑道：“可巧今個兒是本年歉收慶典，收成極佳，獵物也好，我便知有神靈保佑，誰知是虎鶴神駕臨。”眾村民蒲伏而拜，模樣虔誠已極。除了伯頃以外，另有幾個老婦職位高貴，繞著陸振英載歌載舞，調子悠長崇高，彷彿招靈，又彷彿禱告。

陸振英笑道：“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持劍上前，照端方祭奠一圈，長劍上白光雷影，真氣盪漾，頓時一道鶴形若隱若現。眾村民頓時瞧得神魂倒置，止不住的大聲喊道：“科瑞，科瑞！”乃是仙鶴之意。

盤蜒怒道：“哪有此事？你看我現下像麼？”話說一半，陸振英與他同時想起泰慧當年所言泰一事蹟：“他卻將本身逼的瘋瘋顛癲，整日價肇事肇事，說些誰都聽不懂的話.....”兩民氣中震驚，頓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