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舊人一走新人來[第1頁/共4頁]

精靈往上升起，好像一隻在大海上遨遊的海鳥，那大海風起雲湧，雷霆大怒。她喊道：“大夥兒聽令，本女人已然脫困，巫仙已經死絕啦，大夥兒都消停吧。”

他見四周並無非常，鬆了口氣，想道：“本來皆是幻覺，哪有甚麼女妖精？”

索酒兒見巫仙腦袋上黑血狂湧，有蛆蟲殘虐，頓時想起醫書上所言：“聚魂山有貪食黑蛆，吞魂吞物，無所不吃。”他知巫仙已死，方纔收成一絲親情，旋即又被奪去，驀地間心如刀割，魂飛魄散，抱住巫仙屍身，放聲大哭起來。

海中生靈大駭，心胸怯懦，浪尖緩緩停歇，世人偃旗息鼓，紛繁退去。隻是仍有不平氣者，兀自鬨騰不休，精靈大聲勸說，卻也難以勸退。她甚是煩惱，飄了返來，說道：“我極力啦。”

精靈笑道：“好吧，好吧，我信了你。我這便歸去，奉告大夥兒，要大夥兒消消氣，不再打鬨了，以免拿捏不準，將你們一個個兒弄傷。”

那精靈嗔道：“你承諾要帶我走的，豈能說話不算話？不然我...真殺了你。”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頭上一通沉悶狂吼，凶暴非常。精靈“哎呦”一聲，說道：“是那些金毛黑豹，這些魯莽牲口....”

盤蜒神采凝重，看了那雕像一眼。它雖是死物，但描畫邃密，仍令人感到鬥神那猖獗凶煞之氣。盤蜒內力盤繞，手掌抵住鬥神腦袋，心無邪念，垂垂沉入樹林間那陸地般的靈魂當中。

盤蜒稍稍一愣，不由笑出聲來。

那精靈格格一笑，說道：“我幫你去勸，可不必然勸得動。巫仙逮住我後，以此威脅大夥兒，令大夥兒對她昂首服從，可觸怒了很多人。我雖是大夥兒的首級，可也有人不聽我的話。”

盤蜒心道：“這林中精靈，性子如小童普通，難怪中了巫仙狡計。”因而說道：“我既然放你出來，天然是與你一夥兒的。不然我豈不是顛三倒四，胡作非為的大笨伯麼？女人固然放心，我盤蜒萬不敢與女人做對。”

盤蜒聞言，哪敢逗留，悄悄一閃，遁入虛靈，飛速追去。

孰料甲蟲一死，那黑煙更是濃烈，盤蜒得空追擊秋風，雙掌連拍，掌力好像氣泡普通，將黑煙裹入此中，再擺佈閒逛，真氣來回鼓盪，將那黑煙消磨殆儘。

精靈點頭道：“他們最謹慎眼，極不好惹，我看它們定對你那些朋友緊追不捨的。”

盤蜒忙道：“女人寬弘大量，胸懷寬廣，真不愧為林中生靈之首。”

盤蜒心生暖和，說道：“蛇兒她....是一名閻王。”

盤蜒道：“多謝女人互助，就此告彆。”

俄然麵前倩影閃現，那精靈在他身前一轉，笑道：“我不在這兒麼？”

盤蜒嚷道：“你讓我滿頭綠色，我豈不成了烏龜？我老婆將來若偷人，那可滿是你害得了！”

盤蜒問道：“我一臭男人，哪有甚麼香氣？”

盤蜒道：“巫仙已死，你得了自在，可肆意拜彆，但還望莫要侵犯無辜之人。”

他身子飄飄零蕩，酷寒徹骨，彷彿從冰水中脫困，又被捲入北風。過了一會兒，幻景減退，盤蜒感到本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