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非禮勿視是正道[第1頁/共3頁]

安克吉正要走入，猛地想起一事，走向闕裡，道：“這小韃子出爾反爾，恩將仇報，吳奇大哥，我一掌將他宰瞭如何？”

安克吉連呼可惜，卻不便違背，他翻開鐵板，見一條烏黑潮濕的通道，下方水聲隆隆，如同擂鼓號角，可見通往海邊。

盤蜒道：“此人不過十七歲年紀，且手無寸鐵，殺之有辱我等武名，且其為皇族，連累極大，不如再饒他一回。”手指一點，中那少年中庭穴，闕裡立時閉氣昏倒。

海芝雙手在貝殼上一撐，鑽了出來，盤蜒看清她腰部以下好像白龍蝦般，卻獨一幾根血管相連。

羅血古道：“吳奇兄，人殺了就殺了，不必與她囉嗦，她已無順從之能，快些將她擒住，再以她為餌，今後將海獵誘出捕獲。”

羅血古見盤蜒躊躇，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女妖一旦複原，禍害極大，你要如何措置？”

海芝神采驚怒，道：“就是大哥的骨頭，青城派的惡人就是用此物抓我！這村中暴徒更是可愛，他們捉來我後，將我攔腰斬斷，防我逃脫。”

盤蜒奇道：“你不脫手？”

盤蜒舉起晨海神鞭，道：“有此物在，那女妖神通何如不得我。”

盤蜒、羅血古、安克吉、特裡西接踵入內，順通道謹慎前行，這通門路途崎嶇、濕滑泥濘，充滿魚腥氣味。羅血古點亮火把，照亮前路，行了半個時候，隧道向上，終究來到出口。

火線是另一漁村，各處可見粗陋排屋、船廠，繞過屋子，來到村中廣場，世人一見，皆感心驚。隻見近百個村民全數蒲伏在地，紋絲不動，彷彿成了石頭木頭，在場中有一怪物。那怪物躺在一烏黑貝殼當中，暴露一張少女臉龐，麵龐妖豔，卻長滿紅色魚鱗。那魚鱗整整齊齊，像是一層鎧甲，令人不感不適，反而甚是美妙。

海芝歌聲不斷，教唆村民源源不竭的送命，每死去一人，她受其鼓勵，歌聲便愈發宏亮，而其他村民受了催促，行動越快，力道越狠，可在盤蜒輪轉不破的兵刃麵前，也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盤蜒身前仇敵減少，與海芝之間便已再無停滯，但盤蜒並不急攻，反而愈發沉穩，終究數招以後，他一鞭將最後一漁民打的筋骨寸斷，四周再無人影，他才麵向海芝，徐行上前。

安克吉不動聲色，道：“此人奪目非常，何況於我二人有恩，與其作對，不如奉迎此人。”

徐宗喝彩一聲，聲音狂熱，彷彿這承諾足以令他奮不顧身，豁出性命，他大聲大呼，猛地朝盤蜒撲來，手掌間刀光晃眼，儘是刀片般的魚鱗。

羅血古欣然道：“她吃人成性，並非善類....好，我承諾你，待將她送回拔異奇國以後，定然妥當對待。”聽他語氣，先前所言，乃是摸索盤蜒，他對這女妖彷彿極其體貼。

盤蜒不再遊移，握緊晨海神鞭，向海芝走去。海芝神采淒厲，朝盤蜒一指，收回尖嘯，瞬息間，全村人都站了起來，雙目血紅，手上臉上凸起一片片魚鱗，鋒利如刀。

海芝又仰天歌頌，四周漁民齊齊衝向盤蜒。這些人各個兒不通技藝，可力量龐大，有的舉起大缸，有的抱著大石，有的手持小樹，如潮流般澎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