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眼耳口鼻一鍋端[第1頁/共3頁]

血寒則想：“太乙要去找黑蛇，前去北邊，人生地不熟，這楚小陵倒是熟門熟路，能夠倚仗，再說了，我們共同磨難，眼下也不能拋下不管。”

世人再度上路，穿過山穀，回到草原，四周仍舊暮氣沉沉，陰沉嚴格。因為擔憂再趕上黑蛇，五民氣下忐忑，特彆是盤蜒，更半晌不敢忽視。

他不由按住腰間匕首，顫聲問道：“各位與馬某....素不瞭解...為何找上門來？”

楚小陵道：“此河上遊有一山莊，那莊主曾受恩師恩德，承諾聽我號令。我們去找他，必受接待，受贈船隻渡河。”

他說著說著，講起楚小陵幾年前從仇家部下，救了他滿門長幼之事，神情衝動，老淚縱橫，滿腔謝意，決計不假。

馬養顏指著一個精美玉盆，玉盆中盛滿瑣細黑泥，說道：“當年楚公子贈我這驅蛇香，更是天大的恩德，公子對我這身份寒微的小老頭這般看重....從當時起，小老兒這條性命，便任由楚公子差遣了。”

世人在荒郊田野走了數月，早已困頓，連聲說好。到了那山莊，地點確是一仙山靈地，那宅子也甚是劃一寬廣。

念及於此，她笑道：“俗話說：有緣千裡來相會。大夥兒在此相遇，逃過黑蛇，更是可貴的緣分，加上相互順道，臨時同業，有何不成？”

這楚小陵是從南邊帶藝投師，入得金蟬門下，雖本也是涼薄之人，在萬鬼門中，已算得極有知己。這馬養顏一家待他親厚，他投桃報李，天然也更加恩德。

坐騎上的那人，臉上五官也被砍得一乾二淨，既整齊，又殘暴，他冇了雙足，雙手無缺，拉住韁繩。隻是他身材肥大，像是個幼兒。冇準他本就是個小童，卻被人整治成這幅模樣。

盤蜒道：“是麼？前人雲：名不正，則言不順。鄙人雖非萬鬼之人，但仍不由有些疑問。”

楚小陵奇道：“你為何說他們是窮凶極惡之徒？以往你見過他們麼？”

就在這時，看門者倉促奔來，驚駭喊道：“老爺，老爺，門口有...有一群...窮凶極惡之徒...說要見你。”

看門者顫聲道：“那...最好讓幾位女人先退下，不然一見，一定...接受得住。”

楚小陵愣了半晌，沉住氣，嘴角擠出笑容，語氣也甚是竭誠，說道：“吳兄，不瞞你說，萬鬼門中，對我這門主不平之人可委實很多。我才疏學淺，資格不深，原是難以服眾。此次遠行，本也想勸騰角牙與其翅膀歸順，隻不料此人惡貫充斥，死在吳兄之手。”

馬養顏曉得這位仆人見多識廣，膽量極大，誰知現在竟嚇得不輕，不由惴惴不安。

這莊主名叫馬養顏，曾是北妖國中一名成名妙手，而後投入萬鬼，雖未浸泡黑血潭，卻對金蟬宗主極其虔誠。

世人皆數日未曾進食，本來以萬鬼、萬仙體質，哪怕一月未餐，也不打緊，可在這草地中，體力流失敏捷，至此腹中皆感饑餓，因而盤蜒打獵，捉來鳥雀，大夥兒飽餐一頓，飯飽以後，再找山洞歇息。

楚小陵哼了一聲，心中愁悶，道：“本來道長一向覺得鄙人扯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