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眼耳口鼻一鍋端[第3頁/共3頁]

血寒點頭道：“楚公子，想不到你真有這般俠義之舉？這可令人刮目相看了。”

楚小陵道：“此河上遊有一山莊，那莊主曾受恩師恩德，承諾聽我號令。我們去找他，必受接待，受贈船隻渡河。”

到一天午後，火線有大河奔騰而過，水波騰躍，映著微小陽光，流速不緩不急，水質清澈透明，風涼適口。此河恰是赫赫馳名的蘇爾河，過了河，便是北妖諸國邊疆了。隻是據傳這妖魔國度比當中原廣漠數倍，雖至邊疆，離真正強大之地，仍有萬裡之遠。

楚小陵愣了半晌，沉住氣，嘴角擠出笑容，語氣也甚是竭誠，說道：“吳兄，不瞞你說，萬鬼門中，對我這門主不平之人可委實很多。我才疏學淺，資格不深，原是難以服眾。此次遠行，本也想勸騰角牙與其翅膀歸順，隻不料此人惡貫充斥，死在吳兄之手。”

盤蜒歎道：“公子是怪我壞你功德了？”

荒涼忙問：“但是萬仙的人麼？”

楚小陵奇道：“你為何說他們是窮凶極惡之徒？以往你見過他們麼？”

這莊主名叫馬養顏，曾是北妖國中一名成名妙手，而後投入萬鬼，雖未浸泡黑血潭，卻對金蟬宗主極其虔誠。

馬養顏曉得這位仆人見多識廣，膽量極大，誰知現在竟嚇得不輕，不由惴惴不安。

楚小陵聽他說話不入耳，心下不快，道：“我師尊為萬鬼鬼首金蟬，威望素深，他白叟家離世後，自當由我繼任了，此乃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之事。”

看門者顫聲道：“那...最好讓幾位女人先退下，不然一見，一定...接受得住。”

血寒自知講錯，撓撓頭，哈哈笑道：“是貧道的不是，是貧道曲解了，在此竭誠道歉。”

馬養顏笑道：“好孩子，我們萬鬼將來興亡，可全落在你肩上了。”因而叮嚀下去，命世人預備酒菜。

他不由按住腰間匕首，顫聲問道：“各位與馬某....素不瞭解...為何找上門來？”

至於楚小陵偶爾閃現技藝，隱然也已臻萬鬼大鬼官境地，盤蜒記得此人的工夫須得與人苟合，或是殺人道命，方能盜取那人功力，練到他這般境地，真不知做出多少罪過。盤蜒暗下決計：若親目睹此人有此罪惡，必廢去他一身武功。

這楚小陵是從南邊帶藝投師，入得金蟬門下，雖本也是涼薄之人，在萬鬼門中，已算得極有知己。這馬養顏一家待他親厚，他投桃報李，天然也更加恩德。

念及於此，她笑道：“俗話說：有緣千裡來相會。大夥兒在此相遇，逃過黑蛇，更是可貴的緣分，加上相互順道，臨時同業，有何不成？”

坐騎上的那人，臉上五官也被砍得一乾二淨，既整齊，又殘暴，他冇了雙足，雙手無缺，拉住韁繩。隻是他身材肥大，像是個幼兒。冇準他本就是個小童，卻被人整治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