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心煩意亂遁入夢[第2頁/共4頁]

她顫聲道：“你....你這是從那邊而來？”

盤蜒則抱作一團，還是哆顫抖嗦，目光投向霜然，此中欲・望，難以言喻，可畏可怖。

盤蜒身子開裂，現出無數傷口，鮮血如瀑，那是他使動莊周夢蝶，呼喚蚩尤殘魄的代價，霜然在他身上一拍，內力到處，他血流立止。再將他摟入懷中，兩人如情侶般溫存著。

盤蜒捧著那包囊，運太乙法術，令那腦筋仍然存活，貳心中痛苦，恨不得一口吞落，但他想起與霜然之約，竟生出一股傲岸之氣，更未幾想，邁步走出山穀，找一匹馬，奔馳而去。

盤蜒聲音縹緲無蹤，卻總能傳到他耳朵裡，他笑道：“是啊，是啊，自從那今後，你便不再做夢了。你在夢中殺了她，她的父母，由此獲得無上神通，是麼？你還記得殺宮苑時的景象麼？她有冇有告饒？有冇有痛哭？她承諾嫁給你了，對麼？”

他回到儔國都城時已是深夜，四下烏黑，星光隱逸。霜然曾隨盤蜒來到此地，在皇宮中有一間獨居小院。

屍海天然不知。

盤蜒道：“隻要被吞了靈魂，閻王也會死，如你在聚魂山，我功力微小，與你天差地遠，決計何如不了你。但你到了塵寰，法力十不存一，便是我動手的良機了。你可曉得，閻王若死，又會有何結果？”

化身畢竟是化身，不成耐久，屍海發揮神力過分，微覺倦怠，眼下當臨時涵養，等冥坤規複沉著。

盤蜒推開房門，霜然已然驚醒，見他狼狽模樣，稍覺奇特，問道：“徒兒，你又與何人爭鬥過了？”

霜然眼神驚懼，萬不敢信賴盤蜒所言，但此時無需其他證據，這腦筋中的靈魂便是鐵證。

冥坤受萬軍包抄，奮力衝殺，瞬息間身邊骸骨堆積，血流成河，盤蜒話語仍不斷傳入他耳中，令他狂怒難遏，盤蜒說道：“那是夢嗎？冥坤，你問問本身，那天醒來時候，你手上可曾染血？啊，是了，天然有血，你莫非未曾思疑麼？你定然自欺欺人，掩耳盜鈴，奉告本身那是夢境，你未曾真殺了宮苑，她仍好端端的待在家裡，等待你迎娶她，是麼？”

盤蜒驀地將她摟在懷裡，扯去她衣衫，猖獗嗅她的香氣，似要將那靈魂從她體內抽出一絲一縷。霜然麵帶淺笑，任由他行事。

屍海歡愉的處刑，遲緩的折磨，壓榨這些瀕死的靈魂，冥坤對他的仇恨將他逼迫出來，屍海光榮本身的決定，如略微遲些，冥坤便會喪失靈魂，淪為空殼，那屍海經心找尋的化身便毀於一旦了。

霜然大吃一驚，取出來一瞧，頓時頭暈目炫，嬌軀巨震，她身為貪魂蚺年事長遠，自能感遭到那腦中弘大壯絕的靈魂。

霜然悄悄一推，盤蜒退後幾步，她想起兩人之間商定，心頭感慨萬千，震驚心絃，她愣了半晌，將那腦筋捧在手心，吃了一小口，隻覺美好滋味兒流遍滿身，激起她忍耐已久的食慾。

冥坤心知有異，不敢怠慢，正想撤離此處，忽聽雄師中有人說道：“冥坤，冥坤，你可曾記得你曾經做過的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