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頁/共3頁]

“為甚麼會如許？莫非……”回想起苦木的神態，夏飲晴恍然大悟，隻覺頭皮發麻。

落至半空，她被係在身上的麻繩拉住，雖逃過一死，但麻繩拉力過猛，令她背上的刀傷再次開裂，疼痛難忍，不由叫出聲來。回聲而來的是一個暖和而輕柔的擁抱，從背後護住了她的傷口，也護住了她那本想證明本身卻慘遭失利的自負。

“彆碰！”夏飲晴道，“紫色的花有毒！”

“他說這花每隔一個時候就會變色，紅色時無毒，紫色時有毒。”夏飲晴道。

“一名名叫苦木的大夫正在替她療傷。”接著夏飲晴以“林鸝”的名字，報告了她們是如何巧遇計不靈又依他所說以救自救，以及秋梨一時打動跑回折笑宮後產生的事情。

“等？等甚麼？”夏飲晴道。

夏飲晴沉沉地歎了口氣，道：“那小狐狸是甚麼來頭？”

“也是苦木說的？”陸無涯道。

夏飲晴轉過身來，一張刻滿了滄桑的麵孔映入視線。短鬚之下的中年男人冇有任何神采，一對盜走了夜色的眸子正看著她，烏黑得有些可駭，卻不帶涓滴寒意。

她當然曉得陸無涯的名頭，江湖當中又有誰冇聽過那句“忽如一夜秋風過，不留落花隻留紅”呢？而這句詩說的，便是三年前陸無涯為了完成循環令，在一夜之間屠儘龍嘯山莊的事。隻因初見，她才氣收起臉上的惶恐，用淺淺的酒窩盛滿陽光，從揚起的嘴角生出一句“感謝”。

她當即背靠樹乾，橫劍身前，眼睛不斷地掃視四周。她思疑本身是被甚麼東西堵住了耳朵，乃至於連心跳和呼吸都聽不見。半晌疇昔，還是甚麼都冇有產生。她逐步從高度嚴峻的狀況離開，除了輕風過後有些發涼的後背，隻感覺渾身怠倦。

四十年前，少林寺結合正道諸派策動“滅魔之戰”，攻破了奪天教總堂，將魔教教主與三大堂主擊殺。但是三大分堂人手浩繁且漫衍極廣，在蒙受重創以後竟仍能自主堂主持續運作，隻是相互之間不再乾與。四十年來，正道諸派疲於對於五仙教，加上墨門式微，導致三大分堂得以持續。

“等苦木來取你的‘屍身’。”陸無涯將花丟在一邊，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他彷彿不太愛說話，但瞧他的方向……莫非是要幫我采花麼？她倉猝跟了上去。

“紅色的纔有毒。”陸無涯道，“看來苦木也想要煉仙鼎。”

陸無涯俄然發問：“秋梨還活著麼？”

夏飲晴正欲詰問，俄然想起了甚麼，慌道：“梨兒！梨兒還在他手上！”

夏飲晴還躺在他的懷裡。要怪隻怪他的胸膛過分寬廣，遮擋了統統風景，手臂又過分妥當，才令她發覺不到涓滴顛簸。直到被輕放在一塊巨石旁，她才如夢初醒，鎮靜起家，卻因背後的疼痛再次坐了歸去。她忙取出之前苦木給的丹藥吃了兩粒，麵露難堪，低聲道：“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