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說的是哪種簫?[第2頁/共3頁]
“對對對,這話對。”徐三差點就飄了起來,趕快端莊道:“隻曉得你會唱曲,不知你可會吹簫麼?”
冒辟疆啞口無言,看到這個模樣的徐三,他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衝上去朝著徐三的臉,痛扁個幾千幾萬拳,但又想起徐三能和打行較量的傳聞,他又不敢打了。
陳圓圓攜窗簾子諦視,她但願徐三能安撫她幾句,可眼下人來人往的街巷,那裡另有徐三的影子,有冒辟疆的背影,她卻討厭地不想看那人了。
能讓兩個才子為了本身而爭風妒忌,打鬥起來,陳圓圓略有竊喜――這是女人最勝利的一件事。
言外之意,便是說你徐三和賢人們差遠了,差了十萬八千裡那麼遠,孫悟空一個筋鬥的間隔,這兩人的唇槍舌劍竟然如此狠惡!陳圓圓暗笑。
冒辟疆也沉吟了幾秒,卻又感覺這個態度,未免太看得起徐三了,隻是不睬徐三,疏忽他,才顯得出本身身為君子才子的孤傲高潔:“圓圓女人,夏末初秋,也是弄月的好時節,吳中名勝極多,園林清麗不俗,女人可有雅興與鄙人一遊?”
想著,陳圓圓俄然“啊”的輕呼,彷彿想到了甚麼不成描述的事情,那張打扮得精美的俏臉殷紅如血,這少女的表情就像龍王爺,說變就變,一下子又俄然淚滴兒撲簌簌地落下,梨花帶雨:“徐公子,圓圓並非想做朝秦暮楚、輕浮隨性的女人,隻因出身所逼,徐公子莫要再說這話。”
徐三愁眉舒展:“圓圓女人,你說的是那種簫啊?”
“這黃梅戲本是官方戲曲,由凡夫俗子、粗鄙婦人忙時哼唱,生長而來,難登風雅之堂,並且,它不像崑曲普通,發源於我江南崑山。如圓圓女人這般妙人,唱《女駙馬》,豈不是自降身價?”冒辟疆大搖其頭,就像先生評點八股,這裡不對,那邊不好。
因為她也愛徐三筆下《女駙馬》當中阿誰敢愛敢恨、堅毅不平、充滿傳奇色采的女配角。
一聲輕歎和怨怒,彷彿這姑蘇的風和雨,飄過了粉牆黛瓦,三吳美人之地。
同時悄悄加以評判,冒辟疆倒是落了一點下風:他前麵說黃梅戲粗鄙,厥後又改口,粗心是說成創作的人粗鄙,有強詞奪理的懷疑。
“……”冒辟疆微覺失落,彷彿頭頂的天也瞬息間陰暗下來似的,他見過董小宛一麵,那幾年在秦淮河尋花問柳,向來冇有女子回絕過,又見陳圓圓、徐三端倪傳情,他俄然感覺,如同吃菜的時候發明瞭一條蟲子似的噁心倒胃口――但是他當年這麼乾的時候,涓滴不感覺噁心的。
徐三明天對陳圓圓提不起多大興趣,感受這女人還需求養成養成,他反而更想柳如是了,留下幾句話就跑了。
“可純熟麼?”
“嗬……內憂內亂,天災天災,詩?有甚麼意義?”冒辟疆眉毛一揚,本身作詩就不一樣,君子君子作詩,那叫憂國憂民,和徐三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