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我不抽你[第2頁/共4頁]

“兄弟們，風緊，扯呼。”馬匪們一聲呼哨，丟下馱馬和朋友，四下裡散開奔逃。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是馬匪在戈壁灘和草原上的儲存法例。

周垣通過望遠鏡早就看到來人，一大明文士，一穿甲兵士，並無弓箭長途兵器，料定不是歹人，心中少了防備。“先生請了，將軍請了。”

周垣把馬匪的盔甲卸了，衣衫靴子剝下，“衣衫都是好料子，新著呢。有血和汙漬不要緊，洗後還能夠穿。”李蓉也不是矯情，“行，我們家窮，不嫌棄。”她深知戍邊之苦，很多將士乃至都無冬衣。她的父親身放逐到此，一件棉袍穿了多年，補丁摞補丁，還還是穿戴，捨不得也冇有錢去做新的。就是她本身，正值芳華幼年愛美的春秋，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冇有。倒是這些作歹多端的強盜卻穿上了輕裘，的確無處說理。

等馬蹄聲垂垂消逝，李蓉這邊起家，大笑不止，“笑死我了，周垣，你扯謊如何不臉紅。”

“寂靜。”

“楊公素有清望，樸重忘我，天下敬佩。能夠服從楊公教誨，乃三生有幸。”周垣話鋒一轉，“不過，楊先生，你看我衣衫不整，賤內蓬頭垢麵，容我二人沐浴後，再去見楊公，如何？”

佛說宿世500次的回眸才換得此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但不是每一次擦肩而過都是斑斕的結局。

“小官不過是花些錢，這不難，再說了，你殺馬匪另有軍功呢。”

白光閃處，紅光崩現，周垣的鋼刀劃過一道燦豔的弧線，對著馬匪頭顱斬將疇昔，“對不住了。朋友。”

楊鶴沉吟稍許，放下轎簾，“你帶著侍衛去檢察一下，務需求客氣。現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際，能把此人招攬到我的麾下，充分都親軍中來，為朝廷效力，就更好了。”

周垣如許說，表示對楊鶴的尊敬。楊嗣業大喜，這周垣，懂事，取著名帖遞過，“先生明日可到花寨堡總督行轅找我。”周垣雙手接過收起，牽過吊掛人頭的馱馬，又取過一袋茶葉置於頓時，“些許禮品，不成敬意。”

“如此更好。”楊嗣業笑道，“剛纔某見先生技藝超群，便對伯父說了。伯父命某前來，請先生到軍前一敘。”

“那當然！”

李蓉止住笑，“周垣，你是當真的？”

“一箭雙鵰，真是奇異。”

“伯父放心，我去去就回。”

李蓉勃然大怒，抄起馬鞭，“好你個周垣，看我不抽你。”

二三裡的路程，快馬轉眼而至。楊嗣業和保護拐了一片矮樹林，便看到正清算行裝的周垣和李蓉。及近，二人滾鞍上馬，楊嗣業衝周垣李蓉拱拱手，“賢伉儷請了。”

東方，正在行進的三邊總督楊鶴親兵衛隊目睹空中一幕，一陣騷動。

收好衣衫鞋子，李蓉拿起馬匪千戶的甲冑，讓周垣試穿了一下，“很合適，就像給你量身定做的。敢情這傢夥是給你送行頭來了。這副镔鐵鎧甲，少說也要費幾百兩銀子。對了，地上另有鐵胎弓和箭囊，你也一併收了。這但是軍中利器，淺顯兵士也冇有資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