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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讓魏會退了下去，走到桌前意欲給東明晟複書，琉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這些光陰的飄飄然在頃刻灰飛煙滅。

“娘娘，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無，”魏會適時說道，“即便是為了二皇子殿下，娘娘也不成不防啊！”

天子笑而不語，進了正殿看一桌子豐饈好菜，道：“朕雖用過了，也陪德妃飲一杯。”

回了寢宮，東聿衡拿了沈寧的高文出來打量好久，本來有些暴躁的心機垂垂溫和。

“月兒。”德妃憂心腸喚了一聲。

“平身罷，德妃，朕今個兒忙得很，多虧你這小女官提起，朕才記起來。”東聿衡哈腰扶起德妃，“你不怪朕罷？”

不知為何，天子徹夜非常地但願本身的皇貴妃已回了本身身邊。

人還未到，皇貴妃的家書到了，東聿衡一看就上揚了唇角。開首還說得道貌岸然，還是是講太妃起居如何，臨了總算多寫一句：【那泰陽宮女官美麼？若比我美，還是少聽兩回罷。】

“行了，芝麻點大的事兒。”天子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如許的日子倒也好過，她靜下心也能悟出些佛理來，與師太、王太妃論經時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話。

“娘娘，實在，這並不是二殿下頭回遭人暗害。侵占相被黜，前賢貴妃被貶為選侍，殿下的日子也一昔間天翻地覆，竟成了宮中無依無靠的皇子。他期間受了多少苦，主子都不忍道來，自惠妃娘娘教養，主子覺得殿下的日子可稍稍平順點了，可僅僅是那一年之間，殿下就被人暗害兩次，一次騎的馬突地發瘋，一次被人吃水中下毒。殿下福大命大，才躲過災害。”

德妃如許保守端莊的女子說出這一句話來需求極大的勇氣，東聿衡是曉得的，但他還是沉默地笑了笑。

“娘娘，奴婢曉得一個不得當的比方，叫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現在娘娘一宮獨寵，無疑讓後宮世人目光都重視著您。奴婢看著不管後宮主子，還是深宅妻妾，實在都是一個樣兒。娘娘您生性豁達，氣度寬廣，恐怕不知一些暴虐婦人短長，奴婢倒是從這些人身後保了命出來的。奴婢雖是女子，也是信賴最毒婦民氣這話兒，您真真不得不防啊！”琉璃心想既然開了頭，就將本身心中所想全說出來，“奴婢覺得，您何不偶爾勸陛下去彆宮走動走動，一來在陛上麵前表現您的賢惠漂亮，二來也撤銷後宮很多怨氣，保不齊還能交友一兩個姐妹，今後也能以防萬一不是？再者陛下不知為何始終讓您喝著湯藥，二皇子便是您今後的依托，可他若非登了大寶，在宮外頭那裡能護您全麵？”

東聿衡的行動頓了頓，才搖了點頭道：“德妃，你好生哺育朕的皇子，朕也不會虐待你們母子倆。”

她偶然乾與東聿衡的立太子之事，卻也不想東明晟做了太子。她心中支撐立嫡立長，卻不能對東聿衡表態。

“今個兒是德妃娘娘生辰，奴婢想早些歸去與她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