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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這份溫馨有些奇特，東明晟有些謹慎翼翼地看向她，“是否兒臣說錯話了？”

東明晟不知為何臉微微紅了，他有些難堪，眼神瞟到小幾上另一個盒子，頓時脫口而出，“母妃，這個盒子裡頭裝的是甚麼？”

“我明白，”沈寧看著他笑笑，“你父皇正值丁壯，能夠也不會早立太子，現下跟你說這個能夠還是太早了，不過你歸去多想想母妃的話，好麼？”

東明晟難為情地虛拒一回，還是讓沈寧親手將玉菩薩戴好了。

“嗯嗯，統統都好，難為你掛記。”

“母妃！”東明晟驚呼一聲，他不料她竟然如此直白地說出如許的話來，“母妃，所謂隔牆有耳，母妃這般直言，即便是傳到了父皇耳中，恐怕也有不當。”

帶著難言的決計到了春禧宮，西門月在昂首見到坐在主位上的寶睿皇貴妃時，倒是深深絕望。

東明晟冇敢說完，但沈寧已非常明白他的意義。她深深看了東明晟一眼。

“是了。”沈寧點點頭，繼而正色對東明晟道，“母妃恰是這個設法，現下母妃也冇有親子，將你也是如親子對待的，是以我也不肯讓你當天子。”

沈寧招手讓東明晟在她身邊坐下，柔聲道：“晟兒，眼看你也垂垂長大成人，母妃一向想問問你，你對將來但是有甚期盼？”

“陛下，”西門月信心倍增，看向漂亮的帝王，聲音比平時更甜了一分，“您想聽奴婢唱甚麼曲兒？”

西門月獲得宣召，一股極其龐大的心機湧了上來。

沈寧領著他進了殿內涵，與他一齊在榻上坐下，方剛正正兩個小小樸素木盒已擺在雕花小幾上，沈寧拿了此中一個打了開來，拿出一尊晶瑩剔透的玉菩薩出來，笑著說道：“母妃去時帶了它去，現下將它開了光請返來，給你帶在身上保個安然。”

東明晟見著她的身影麵前一亮，三兩步到了麵前跪下，“兒臣給母妃存候。”

“那母妃如何調查此事？”

“多謝母妃，兒臣厚顏恭受。”東明晟雙手接過，細細看了手中不大不小的菩薩，隻覺很得眼緣。

“嗯，那言歸正傳，我們說到哪了？”

東明晟抿了抿唇，像是鼓足了勇氣才道：“母妃既如此坦言，兒臣也不吐不快。兒臣連番遭受，早不敢妄圖其他，一心隻求一個安身之處。兒臣也是宿世修來的福分，能得以母妃教養，正如母妃所言，兒臣這兩年臉頰也長肉了！真真所謂心寬解胖，兒臣已然滿足，那裡還怪母妃？然樹欲靜而風不止，母妃現在與父皇鶼鰈情深，後宮無不妒忌，雖說現下風平浪靜，但今後母妃若少了父皇庇護，恐怕……！”

“這……”東明晟躊躇著道，“您說不讓您的孩子做天子……”

“你冇有這個設法是最好了。”沈寧鬆了口氣，“你父皇也就罷了，我不肯你再受這個苦。”

東聿衡發笑，抬開端來刮刮她滑嫩的麵龐，“你這醋罈子！”

東明晟愣了一愣，聽出她的意義，沉默下來，也健忘了惶恐，半晌才苦笑一聲道：“母妃自是信兒臣的，可出了春禧宮，又有誰信兒臣，誰信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