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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有些發燙，沈寧心中腹誹，他讓她當真，本身又挑逗。正在她不滿之際，天子已悄悄將她壓下，握著她的手，一橫一豎地紙上飛舞。

這日兩人都睡得比平常晚些，用了早膳，東聿衡讓沈寧一同去禦花圃賞梅，沈寧不肯碰到後宮之人，點頭回絕，哄著東聿衡在乾坤宮一處胡衕賞了兩株紅梅，並且還拉著他一齊堆了個小小雪人。

東聿衡笑受美人恩。

沈寧磨了好久，昂首笑問他是否夠了。東聿衡走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拿了一枝中楷，開端低頭弄墨，沈寧站在中間看了一會，又踱步到書桌旁的火盆子旁坐著，雙手伸前汲取暖和，卻也是偏著頭看著天子側顏。書房裡頭極靜，外頭也似是冇有人聲，一塊輕雪自葉間滑落，收回輕響。

過了好久，書桌前傳來天子略帶降落的傳喚，“研墨。”

“……”你才笨拙木訥！沈寧冇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道，“我看這美人美得很。”

這些對天子來講就如同神話故事，但他隻是當真地聽著。

東聿衡怕沈寧又凍傷手，並不讓她多玩，沈寧狼心狗肺地將雪球扔在天子身上。

沈寧昂首，掩住眼中羞怯與欣喜，清了清嗓子，“都雅……”

沈寧隻得將書移至他的麵前。

二人進了書房，先前婢子置好的幾個火盆子燒得很旺，香獸中燃的是高貴的龍涎香氣，天子等著沈寧磨墨的餘暇，站在窗閣遙遠眺白雪中更顯鮮豔的幾株冷香，轉過身來諦視著撩了袖仔細心磨墨的沈寧，專注的側顏比之紅梅更加賞心好看。

“在我們那兒，有很多你從冇見過的東西，天上有跟鳥兒一樣的飛機能夠載著人飛到五湖四海，地下有火車汽車代替了馬車，從長陽去到虞州，大略也不過一兩個時候。再遠的處所也能通過電話電腦如許的東西打電話，聽得見聲音看得見人……”沈寧高傲地向當代的天子申明著社會變遷，汗青生長。

東聿衡聽她說著，非常不悅但清楚她說的是真相。她一個年青女子身無分文，又裝著奇裝異服，如若冇有李子祺，她恐怕……

東聿衡一愣，哈哈大笑。沈寧被他笑得飄紅了臉頰，嬌嗔一句討厭。

“如何？”天子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