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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要殺我，我就是為了躲他才同意到皇宮來的。”

無塵低頭龍飛鳳舞地寫著藥方，道：“誰奇怪在這鬼處所待著，我如果早能想出醫治之道，早就走了。”

“你說。”

沈寧閉了閉眼，又憶起笑容吟吟給她下毒的沈湄，“至於沈湄……真的是她麼？”

“多謝。”沈寧回過神來，輕笑說道。

無塵聽她提起韓震，白眉一動，“你也熟諳韓震？”

“朕不餓。”

“昭哥哥，救我出去……”沈湄氣若遊絲地哭著道。

東聿衡聞言，眉頭皺得死緊，倒是緊閉雙唇不再說話。

但她清不復甦都是多餘，審判官接了密旨，以她狡辨為由，對她酷刑逼供，她被刑具疼得死去活來，早受不住地招了，可即便招了審判官也說她另有坦白之事，又讓人對她施以夾棍之刑。她向來連針戳一下也覺著疼痛，那裡受得了這十指連心的鑽心痛苦？她昏死疇昔，立即又被冷水潑醒。

“……十有□□。”膳房那邊與春禧宮宮仆都審過一遍，加上之前的證據，魏會與東明晟的證詞，東聿衡已確信下毒就是她。

“不可。”東聿衡一口回絕。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究竟犯了甚麼罪？真的是你給皇貴妃下了毒麼？”沈昭焦心問道。先是皇貴妃當眾毆打豐寶嵐，而後天家寵幸西門月蕭瑟於她，而後又傳來皇貴妃中毒，母親要求覲見卻遭回駁，正值家中憂心不知景象如何之際，深夜竟又傳來沈湄被抓進外務府審判一事。他如何也想不出沈湄會做出這類事來，莫非是甚麼人想趁機打擊沈家麼？如果是，那便是沈家最大的危急了。

人老是要為本身做過的事支出代價。沈寧冇體例乾預東聿衡做為天子與父親做出的決定，一時心機龐大。

沈寧一笑，“他不會殺你的。”轉而她又問道，“我看你不像是個在皇宮這處所悠長待下去的人，上回半夜加我評脈治癒風寒的也是你罷？算來你在宮裡頭待了好久了。”

沈湄還冇來得及開口，關有為便道：“還敢狡賴！來，再上夾棍！”

“留步。”沈寧讓宮婢將藥方帶下去，惟留了無塵一人。

見狀沈昭卻寒了心，“真是你麼？”他猛地抓緊了她的手臂，“皇貴妃娘娘現下如何樣了？”

沈昭絕望之極，“你做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妄圖誰來救你？”

“你放心，朕毫不會饒了她。”

隔日天還矇矇亮，辦理了乾係的沈昭偷偷來看沈湄時，沈湄已被折磨得幾近不成人形。她顫巍巍地伸出陳跡斑斑的手，像是見到了最後一根拯救稻草，眼淚立即嗆了出來，“昭哥哥、拯救……”

“她們害的是我，我有權挑選如何治她們的罪。”

“真的？”無塵來回踱了幾步，“我要說出來，我憋得悶得慌。”

“我……”

“……嗯。”

“我冇胃口……你是不是也冇吃？”

“聿衡，莊妃與花弄影……既是得逞，就從輕發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