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4.20|[第1頁/共3頁]

“你不信罷了，我走了。”無塵雙手一背就往外走。

無塵一驚，對她又是擠眼又是擺手，意義是讓她不要把方纔的話坦白給天子聽。

那便是皇後的非常行動。照理皇貴妃現在炙手可熱，她名下的二皇子便是大皇子爭奪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脅，為安在此關頭機會，皇後、大皇子與孟家皆無行動？

“朕曉得，你這磨人精，朕一天不看著就會出岔子，朕又如何忍心先你而去？”東聿衡寵溺地輕笑，“朕是天命所歸，不會等閒得病，朕叫無塵來，不過是想為東氏一族想出處理之道來罷了。”

“發明此事的是父皇。他偶爾研討宗室族譜，發明除卻戰役中死去的族人，七代東氏男人，唯有極少數人可活過四十，其他人等皆抱病不治身亡。”他頓了頓，“父皇為此派出了大量人力網羅證據，將近支遠支一一刺探一遍，終而發明，族內因病身亡者，大多都是同一種怪病。”

“那就好，吃了藥麼？”

“為甚麼？”沈寧的心臟狠惡跳著，話語卻非常沉著。

沈寧鼻子一酸，難怪當初他聽到敬親王死時那麼煩躁……他本年也三十二了，莫非不過七八年他就……

天子下旨將魏會、沈湄、彩華三人處以極刑，連累者一概判正法刑。沈寧反對將無辜的彩華牽涉此中，東聿衡冇體例，唯有折中以極刑犯代替於她，彩華本人則與莊妃、花弄影一同削髮爲尼。

她大要可惜，心下卻對這個成果對勁之極。

“你懂甚麼？”皇後輕斥一句。

沈寧抿了抿嘴，“是敬親王患的那種病麼？”

“你快說罷。”沈寧隻信他親口說出的話。

見他不肯談這事兒，沈寧心下一沉，拉了他不讓他走，“他是治甚麼怪病？”

沈寧搖點頭，“比昨個兒好多了，好似身上也有些力量。”

復甦者倒是嗤之以鼻，高位者身邊誰能冇一兩個白眼狼。這兩人不過螻蟻普通的人物，看沈湄和魏會被酷刑鞭撻得不成人形就知天家氣憤大怒之威，沈家無一為沈湄開口討情，全府皆聽皇貴妃示下；豐家作為天子親上之親，連番打擊竟也毫無動靜；連連樁樁的大事皇後卻一向啞忍不發，好似連扳倒皇貴妃的設法也冇有；王太妃、德妃等人更是沉默不語。由此可見皇貴妃在宮中無可撼動的職位，恐怕她故意跺一頓腳，皇城都要抖三抖。

東聿衡換了常服返來，見她的擔憂都掛在了臉上，輕歎一聲。

“唉，你真笨，”無塵大皺眉頭，“我說天子他命不長了！”

東聿衡哼了一哼，替她揉著臉言歸正轉，“說了甚麼，從實招來。”莫非她的身子另有古怪？

東聿衡摟了摟她，“皇叔離世時恰是四十。朕那會兒才找回了你，突地就信了……怕了。”

“是以朕才竄改了主張將二皇子過給你，朕怕萬一朕走了，親兒幼小，萬一在後宮受欺負……誰知竟是讓你身陷險境，還落空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兒……”

沈寧沉默半晌，握著他的手，悄悄說道：“無塵大夫說，你找他來是為了治一種怪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