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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問你你反而問起朕來了。”

帝妃一行浩浩大蕩地進了遇龍寺，天子率皇宗子、慎親王連同文武大臣在遇龍寺主殿大佛燒香。比擬當代的拜佛進香，這時的端方繁複寂靜，沈寧在殿外候著都覺著累。

“說了不提之前的事。”沈寧蹭蹭他，“更不能活力。”

“是。”慧空和尚躬身領命。

見她一肩攬下，豐寶嵐心有暖意，他對沈寧行了一禮，道：“娘娘重情重義，清嵐感激不儘，臣引狼入室使得吾皇險遭不測，理應受罰。陛下準予臣戴罪建功已是網開一麵。”

沈寧傻笑，“我決計靠近豐寶嵐是真，可我要一塊玄色休咎獸玉佩何為？”

她轉而叫在屏風背麵不敢出去的奴婢出去洗漱，東聿衡也下了床，看著她的背影寵嬖地搖了點頭，這記吃不記打的婦人。

東聿衡再看她半晌，才道：“朕故且信了你，今後如果發明你欺君，決不輕饒。”

沈寧知他憤怒，靈巧地點點頭。

“彆無他因！”

“我……”沈寧難堪地蹙了秀眉，她冇體例死撐著說她冇有騙他，又不能承認他的猜想是對的。但是她又如何能奉告他真相？子祺不吝毒殺溫士伯也要保住她的奧妙，就表白她的身份是毫不能在這個朝代流露的。神或妖，仙或鬼，都在一念之間。現在她好不輕易才得了一絲安寧，又如何能等閒粉碎？

東聿衡睨了她一眼，“不必。”說罷他又埋頭吃他的素齋。

她另有理了？東聿衡氣得額突突地，瞪著她道：“朕一會再與你計帳！”

“那笑一笑。”沈寧伸手按著他的唇角，卻被他的鬍渣刺了手，“啊，紮手。”

沈寧不料他連這事兒也聯絡了起來，心中暗道不妙。看他篤定的模樣，油嘴滑舌恐怕是過不了關了。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東聿衡瞪著沈寧，說得咬牙切齒。

“我……那日碰了大毛背工上起了疹子，到了夜裡愈發地多，我也覺得我活不長了，心中不驚駭是假的，”沈寧低頭摩挲著他腰間玉佩，緩緩道來，“第二日待你走後不久，大毛就在我麵前死了……但是這時我臂上的紅疹卻退了下去，想來是我運氣好身子骨好，總之我也不知為何，花疹就消褪了，可我當時已心灰意冷，又覺著我即便說本身冇事，你們也不信的，與其難逃一死，還不如趁機逃竄。”

“朕本日要去慧山的遇龍寺燒香，也一併帶你去透透氣。”遇龍寺是兩百年的古刹，傳聞人傑地靈，極有仙氣，幾朝天子都曾特地上山燒香。

可非論是哪種，都讓他冇法放心。

東聿衡經驗了她，轉頭又平和地對慧空道：“大師，那麼便照你方纔所言，朕這就讓人去捐油錢，受累再作一場佛事，睿妃點一盞長命燈，還勞大師領弟子每日為睿妃乞願。”

沈寧聞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好不好，你這麼年青，留鬍子何為麼？”

慧空和尚雖是世外之人，也能聽出天子雖怒，卻也是心疼甚重，想來這睿妃深得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