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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琉璃有些汗顏,自家主子這般大言不慚……真的好麼?
“行了行了,我曉得春禧宮的主子籌辦了甚麼,要不要我說給你聽聽?”
“就是,傳聞聖上還龍心大悅,將禦閣中的絕代名琴流幽賜給了那位娘娘,我們主子心盼了多少年都冇能獲得,那娘娘還未出師哩,流幽便已獲得了。”惠妃的二等宮女道。
夜裡,繁忙了一天的幾個小宮女換了班回到掖庭,湊在一處偏僻角落竊保私語,平陽宮偏殿宮女問道:“哎,你們主子籌辦了甚麼壽禮?”
“待朕過了萬壽,就帶你到行宮避暑去。”
沈寧嘿嘿笑了兩聲,道:“隻是後妃也有龍袍的麼?我都不曉得。”
“吝嗇巴拉的,咱幾個說說有甚麼大不了?”
“那我也要去。”沈寧立即舉手。
“惠妃怎地以紗覆麵不敢見朕?”
沈寧伸謝接過,喝了一匙。
“朕不是在這麼,快彆哭了,病裡頭哭著更傷身子。”東聿衡執了她的手安慰道。
“欸,你可小點聲,如果讓姑姑聽到了,少不得一頓鞭子!”有與雪兒交好的宮女忙拉了拉她。
“行了,”東聿衡輕笑,非常嫌棄隧道,“都是口水。”
“你的吉服今個兒也送來了,稱身麼?”
天子勾了勾唇。
二人笑鬨一場,見沈寧頭髮還濕,東聿衡讓奴婢們再次進了寢宮,一麵戲謔地問道:“你那琴……練得如何了?”
“可奇怪了您咧,誰不曉得那位主子前些日子大張棋鼓地召了兩個女琴師進宮來學琴,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是。”東明晟靈巧領命,求了惠妃一回,惠妃這才難堪地躺上了床,還是不肯讓奴婢撤去麵紗。
二十一日,皇城表裡張燈結綵,到處瀰漫喜慶之意,是因三今後,便是廣德帝萬壽之日,每年此節諸州均休假三日,長陽大宴,歌樂大陳。各地文武百官,設香案行大禮。
本身的男人要去看彆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妾,沈寧心中冇法不硌應,她也曉得她跟著他就擺脫不了這份不適,她心中暗歎一聲,上前為他換裳。
東聿衡也冇進西殿,看了看七公主,不顧沈湄哀怨的眼神,擺駕回了乾坤宮。
“是麼……”惠妃咬了咬唇,淚珠兒滑落,“臣妾既容顏猶在,陛下為何總不來看臣妾了?”天子已有一年多冇再踏入過她的屋子了。惠妃本就性軟,平抱病更加脆弱,眼淚眾多得連人影都恍惚了。
“我就是怕熱不怕冷。”她一骨碌爬到他的龍床上坐了下來。此為景宮代價□□的玉床,是東聿衡的父皇費經心機自玉山開采來的,夏天睡在上頭非常清冷,隻是其父並未享用多久就駕崩了,東聿衡向來罕用,隻是沈寧自小暑未至就喊熱,他纔想起把這玉床再次搬進了乾坤宮。沈寧夜宿乾坤宮,從未在燕禧堂過過夜,每夜都舒舒暢服睡在這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