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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聿衡因她的傻樣發笑，而後交代兩句，大步離宮上朝。

二人視野交纏好久，東聿衡才略帶沙啞地輕笑道：“天下第一琴。”

眨眼已過中午，後宮設戲台，天子陪太妃退席，孟雅、沈寧彆離坐於兩側，其他妃嬪順次退席。待唱完第一齣洪福齊天，太妃送一本親筆謄寫的佛經與一串佛珠，皇後恭送一幅前朝書法大師張雙楷真跡，廣德帝非常高興。

細指滑過堅固的胸膛，“要我在彆人麵前這般彈奏，我是決計做不到的……”

沈寧與兩名妃子隨皇後去接王太妃，王太妃瞅一眼她身上的龍袍，麵色淡淡隧道：“天家賜了你一件龍袍？”

南風曲原是前朝樂曲大師思念嫡妻密意所做，此曲纏綿悱惻，絲絲情扣，即便高深如德妃者，彈奏出來的也不過爾爾。

二十六日，天還冇亮，皇城中的主子主子都醒了，乾坤宮宮人給天子拜了壽，才起家為他換衣洗漱。沈寧換了杏黃色繡彩雲行龍袍呈現在他麵前，胸前騰飛的行龍映著那張美好中有些豪氣的臉龐，竟更添一番颯爽風情。天子從未見過女子龍袍穿得這般豪氣逼人，凝睇著她笑而不語，而沈寧也是頭回細看他穿意味九五至尊的明黃色妝花緞五龍袍，一時竟看傻了眼，傻傻笑著說了句：“好帥……”

東聿衡勾唇，點了點頭，兩個寺人將宮門翻開，躬身讓開。東聿衡大步踏入檻內，寺人又闔上了宮門。

東聿衡睜眼輕歎，沈寧緩緩抬起家，望向他的晶眸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此時無聲更勝有聲。

東聿衡再受不住，摟緊她深吻久久，而後才貼著她的唇粗聲問道：“隻為朕？”

轉眼到了壽辰前夕，天子早早睡下，沈寧倒是看書看到子時，時候一到她便坐在床邊搖醒天子，親了他一記，說了一句“帥哥，生日歡愉”，而後笑眯眯地爬上床鑽進他懷裡睡下。

睡意正濃的東聿衡先是一愣，而後半闔著眼輕笑著摟緊她，親了親她的額再次沉甜睡去。

朝臣早已候在殿外，天子在開通殿外接管眾臣朝拜，大臣新春朝賀十九拜，冬至朝賀十二拜，而萬壽朝賀是三十三拜禮。內閣捧觴代百官賀天子萬壽，天子賜眾臣茶湯。

太妃倒是點點頭，不再多言。

天子挑了挑眉，這莫非另有不測之喜？思及她這段光陰的苦練，他不由輕笑，也罷，也不能糟蹋了這份心。